陆珩修也是紧张地手心流汗,但面上却不显半点儿慌乱。“你别出声,我出去对付他。”安抚好英顺的情绪,陆珩修就起身下了车。
在下车的片刻间他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庆王此行是得到了准信儿来的,还是临时起意?一会儿若是执意要见肃王又该如何应对?”
庆王在车驾外面等着,见车帘抖动还以为是明珏出来了,没想到出来的不是明珏,却是一个身着低等太监服侍的内侍。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终于从自己的脑海里回想起了眼前的人,他原本不过见过陆珩修两次,一次是明珏去读书,一次是太后的寿宴。印象中与一般的内侍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肃王赴封地一事据说是他一手打理的,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的才能让庆王也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怎么是你?你家王爷呢?”他在马上高高在上地发问,自有一派威严气势。
不过陆珩修倒是心里有了些谱,他出来时见庆王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便知道庆王不过是随意过来,最起码不是知道了他金蝉脱壳的计划才来的。如此他倒是有几分把握让庆王回去。
“还请庆王殿下恕罪,我家王爷前些日子偶感伤寒,现下正烧着呢,实在是不能出来见您。”陆珩修跪下行礼,同时回答了庆王的问题。
“哦?孤倒是不知肃王竟然病了,你们底下的人是怎么伺候的?”庆王语气中有一丝蕴怒,仿佛与肃王真的是兄弟情深似的。
“奴才有罪,没有照顾好王爷,”陆珩修一边儿在嘴上认罪,一边儿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打得嘴角都流下血来才停住。“殿下还是不要看我家王爷的,若是殿下再感染了,奴才的罪过就更大了。”
陆珩修说得声情并茂,真是一副为庆王权势所摄,害怕至极的样子。庆王见他如此形容,疑心顿消,想着他也不过如此,传言终究还是不可信。他一个王爷总不好太过和一个低贱的内侍计较什么,于是便觉索然无味,拨马回京了。
陆珩修赶紧行礼恭送庆王离开,直到庆王的马蹄踏起的灰尘都已落定了,陆珩修的心才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他转身回到了车里,然后下令继续前进。
“陆公公,你没事吧?”那小太监看陆珩修脸庞高高肿起,忍不住开口问道。
“无妨,所幸是蒙混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到封地去?”陆珩修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