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是中转站不可撼动的权威,没人可以和他相提并论,除了一个人,他掌管着堕落冈,他和堕落冈一样神秘,很少人见过他,一切只是在中转站来来去去的人们口中流传下来的。对于这位地狱的阎罗王,我还在一家很有格调的书店中买了他的畅销画册回来研究,中转站的人自己没事yy他的书和漫画真的很畅销,谈论他也是这里人的娱乐之一,另一项娱乐是谈论希尔和他的高贵和美貌。
我在这里已经过了五年了,用人间的算法的话,用中转站的算法就是过了两个月,因为中转站里的人还是喜欢用着人间的时间来计算,仿佛这样时间过得很快,或者是显得自己活得有多长。反正这五年里,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大体上算的上一个中转人了。
以上关于重生中转站的事情,大多是从秦舒那里听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在刘部长家的小餐馆里道听途说来的,对了,刘部长就是希尔第一次带我去吃蛋包饭的小餐馆的老板,同时也是刘留小朋友的爹地,漂亮的韩姐的老公,真真没想到刘老头还有这般能耐,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这么可爱的儿子。
秦舒是我的同事,在聆听接待处工作,5号。我们是莫名其妙认识的。
有一天,我接了个很奇葩的“客人”,他刚刚坐下,我就被惊呆了,被他肥硕的体型,他叫什么我忘记了,只知道他是被撑死的。我不敢妄自估测他的体重,总之从没见过这么胖的人,记得以前活着的时候,看过中国最重的人的报告,当时还羡慕他可以像大熊猫一样被参观着就可以赚钱,眼前这个男人比他还要胖上几分。他坐在那里,仿佛椅子已经陷入他的肉里了。
他从开始就说自己的一身肥肉是怎么通过自己小心翼翼,日积月累的形成,他是如何珍视自己的体型像珍视自己的爱人一样的。他说,只要自己活得快乐,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爱的人,一般的人对于自己的外貌总是很看重。他身上的坦然和豁达在开始时候真的很感动我。
接着他说他的死亡过程,云淡风轻般。
在肯德基店里,他从早上8点就进去了,点餐,满满的一桌,再点餐,又是满满一桌,周而复始,那家肯德基的店长嘴都咧到耳后了,还专门安排了一个服务生帮他收桌子,围观的人们在欢呼,鼓掌,还下起了赌注,连电视台都派人来了呢。不过那些与他无关,他只在乎手中的鸡翅和汉堡。
他开心的说:“等到19点以后,那群嬉笑的人,慢慢的不再说“我赌那胖子也就只能吃个两三个小时吧!”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恐惧,他们说着“疯子,疯了吧他!”散去。
“老板也来劝我,我就把靠做展览的钱甩在桌上,没人能阻止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人。谁都不行。22点的时候,我终于喝下最后一杯可乐,打了个满意的饱嗝。我很痛,你知道吗,我有多痛,我知道胃被撑炸了,能感觉到肚子里迸溅的鲜血混着可乐汉堡的味道往上涌,我忍着,对着摄像机说了一句话,说给那些人听‘你们一直让死的死胖子终于死了,怎么样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