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彦最后一声唤的令人心头一紧,孟琅垂首称是。盛嘉彦挥挥手,他便连忙退下。
走之前,他朝着孟萋萋和盛嘉彦俩人三拜九叩:“臣向陛下和皇后娘娘告辞。”
走前,他微微抬起眼角最后看了一眼孟萋萋。
他的女儿他无法掌控,若一个超脱他支配的人,就没有存留的必要了。孟庸是一个无用的人,如果不能替孟府做事,她就不是孟琅的女儿,只是一颗废弃的棋子。
孟琅掩下心中滔的杀意,慢慢退出大殿。
他走后,孟萋萋才泄气似的往椅子上一靠。
“好在你来得快,你是不知道这个孟大人多么有气势,他刚刚竟然想扇我!孟庸已经是皇后了,他都敢这么对她,可见平时私底下是多么过分,现在我不怀疑为什么孟庸选择帮助周行而不是孟家了。孟琅这个奸佞,帮了就是逆而行。”孟萋萋摸着因为过于紧张而滚烫的脸,躺在榻上深深吐气。
盛嘉彦往她身边坐了才道:“他哪只手动的你,我们就要了他哪只手。”
孟萋萋撇嘴摇摇头:“算了,他毕竟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只是替孟庸心疼,摊上这样的父亲。对了,刚刚他来找我除了威胁我,还要求我在秋猎那动手。现在被我拒绝,我猜想他并不会善罢甘休,可能秋猎那会另外安排人,我们要多加心。”
盛嘉彦颔首,眼色微深:“一切有我安排,你负责乖乖站在我身边便可。”
秋猎来临的那着实秋高气爽,孟萋萋从早晨起来便开心的如同百灵鸟。换了沉重的衣裳后她才不得已的老实了点,为此还向宫女抱怨:“明明是去秋猎,我穿的这样繁琐怎样活动的开呢?”
宫女捂嘴一笑:“娘娘,不是您秋猎,是您看着陛下与大臣们秋猎。您代表的是家的门面,只需要往那儿一站不话光微笑就可以了。”
孟萋萋默默腹诽一句:那当真是极无趣的了。
周誉礼带着他镀金的弓,骑着他的马驹在队列最前面溜达来溜达去。
孟萋萋倚靠在窗口前,望见外头的苍穹十分湛蓝,秋风卷着落叶的味道划过鼻尖。
尘世真好啊。
一切都是鲜活鲜活的,不像地府,所有东西都是永生的,所以没有人世间这样的生动。
孟萋萋心情本来是极好的,但当她扭眼看见旁边骑着马跟着车列的景梵时,整个人又不太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