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鹤香炉倒在地上,鹤嘴里的香灰向外洒露了一半。不远处的地上摊着白绫和倒地的凳子,帘幕后的床榻上坐着敏贵人,旁边有数余个太监宫女看着她。
敏贵人一见到皇帝来了,立刻站起身:“陛下……”
尔后她的目光接触到皇后冷冷的神情,有些瑟缩:“皇后娘娘。”
“你们都下去,本宫和陛下想要单独跟敏贵人聊聊。”盛嘉彦一开口,这些宫人便低着头鱼贯而出。
最近盛嘉彦的皇后坐的很是雷厉风行,宫里头不少人都开始怕他了。
室内只剩他们仨人时,敏贵人却心翼翼的道:“臣妾想单独与陛下话,皇后娘娘可否允准?”
盛嘉彦想都未想,冷淡的回应一句:“不准。”
敏贵人立刻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孟萋萋当和事佬在中间打圆场:“皇后的意思是她也想知道你有什么苦衷,朕都在这里了敏贵人可以到底为什么要寻死。”
“臣妾……”她低着头,却是抬眼看了看皇后:“臣妾不敢。”
孟萋萋蹙眉:“有何不敢的,朕准你,你就不要担心,将你知道的都出来。”
敏贵人期间不断抬眼观察皇后的神情,盛嘉彦却是抱臂立在一旁,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最终敏贵人狠了狠心一咬牙道:“对不起了皇后娘娘,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出来,您若是要怪您就怪我,我看您跟陛下感情日益渐好,实在是不敢再欺瞒!否则到时候连累的,就是孟家上下全族的性命!”
“哦?”盛嘉彦略略挑眉:“你若这样,本宫愈发感兴趣。”
孟萋萋一脸听八卦的神情凑近:“这么严重吗?那你快。”
“其实皇后娘娘……”敏贵人狠了狠心,一咬牙:“皇后娘娘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什么!?
孟萋萋和盛嘉彦具是一怔,俩人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敏贵人继续道:“早在皇后娘娘未进宫前,娘娘十六岁的时候,跟家人一同南下入住观春园。就曾与一男子每夜亲密接触,当时我还是娘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可每次娘娘都将奴婢赶去外间。当我听着屋内欢好的声音时,为娘娘既是担心又是忧愁。我也曾问过娘娘对方是何人,娘娘自己都答不出来,称俩人不过萍水相逢。”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完璧?”盛嘉彦镇定自若的很。
“这就要问娘娘您自己了,在圣旨下来的时候,您分明慌张的拉住臣妾与另外一个婢女绿问如何逃过与皇上的初夜。”敏贵人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恶毒:“难道您都忘了吗?您以不干净的身子嫁入家得封皇后,您不敢让太后娘娘和皇上知道,因为您内里早已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