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二鸟，显然不是个普通人物。

钱文殊，李德志，朱邦谚，马珪，赵景升，还有一个马致……

她总觉得有一些拼图碎片，未被自己找出来。

而真相便就被隐藏在这层层叠叠的迷雾后。

朱邦谚回完话，就被一翻窗而进的侍卫拎了出去，动作说不上文雅，甚至有些残暴，引得朱邦谚连连惨叫。

苏鱼认出了黎淮。

她偷偷觑了一眼面色沉静的太子殿下。

淡薄的日光，疏离地洒落，在他面上似是笼了一层薄薄的光。

苏鱼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很长，浓密如扇，在眼下投影出浅浅的光影。

赵渊的眸投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四目相视。

苏鱼内心紧张，假装一脸淡然地将视线转而定格在黎淮拎着朱邦谚出去，又重重关上的门，她竟不知何时黎淮也跟了来。

两个人俱是沉默，小小的包间，因少了两人，显得宽阔了起来，整个屋子更是陷入了沉闷，气氛有些尴尬。

半晌后，苏鱼还在为偷看心虚，刻意假咳了几声，“殿下，我要问的问完了，我们回去吧？”

………………

待回到潭溪山书院，已是掌灯时分。

幸好太子殿下将她送至苍霞阁门口，便离开了。

从黎淮口中打听，才知道是朝中有事，圣上急召，连夜下山。

苏鱼心头有些乱，想到回程时分，黎淮再次孤身复返在他耳畔低语，怕那时候便是要让他回宫的圣旨，只是这个居然还不慌不忙地送她回来。

一时间思绪万千，倒也没注意，一直等候在小院池边喂鱼打趣的谢芝蓉。

院中屋檐下的宫灯，早已一盏盏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