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立半场,这个人的名字对他们来说太过遥远,不是说不认识,只是自从四百年前的璃月国覆灭以后便再无人提了。
雪玉死皱着眉,一时忘情,喃喃地道:“乌千金应该早就老死……了吧?”刚脱口,便觉眼下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当即收了声,低下头,不发一言。
月溪风丰神俊逸地一笑:“本主一向不信璃月国的皇室大巫师会老死,本主这几天在寅晨大仙那里听说过曾经的乌千金化名为乌大仙,现在就在香茗山脚下的香兰小镇之中给人摆滩算卦,神识修得还不错。”
“可眼下,看她恐怕撑不了多久。”江若痕心神苦恼,着实担心不已。月溪风又笑了笑,转身,又道:“看这冰针咒虽下了有一段时间,但还离心口有很大的一段距离,况且有妖珠护体,距离咒发还要有一段时间。相信下咒者是要利用这段时间来威胁她做事的,所以,解咒之事还是可缓些时日,现在最主要的是内伤,心口血淤气结,妖珠势必要分担一些为之护身,可冰针咒由外向内逼得紧,这才让她心弱气滞,掌气输不进去,我们就用金丹内服,先稳了伤就好。”
江若痕深出一口气,此月溪风说话悬念颇多,若不是他一向心思冷静,换个人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雪玉又抑不住上前,焦道:“刚刚大人已让我们把金丹化水喂了,可慕姑娘看起来似乎依旧不见好转。”
“慕姑娘?”钟雪明一抬眼,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哪知月溪风早比他先行想起,道:“你是说这个小丫头是慕嫣春,烈焰山的那个?”
月溪风说罢,转头看向了江若痕,瞧他这般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切都明白了。遂摇了摇头,笑道:“她身上中了上古神咒,就算是上好的金丹也如投纸入火而已。”
“那就用极好的。”一直沉默在旁的钟雪明终于发话了,站起身,深深地向着月溪风施了一礼:“寒艳柔曾有一颗家传的九天还阳丹,我去要来。”
“钟雪明,你给本主站住。”月溪风声色俱厉,让钟雪明的脚步顿时僵住。回身,颇有不甘。
月溪风慢慢地冷道:“鸿鹄峰向来不办抢夺之事,金丹本主自有,又为何要显你的能耐?”
白砚冰见此时钟雪明脸色y沉,知是此番回去,必要与钟夫人大闹一场,连忙悄然走到门口把寒霜唤了进来。
话说此女上次在聚仙宴上酒醉,把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爱慕之心闪亮亮地献给了砚冰大人,却当即被他的冷漠冻成冰渣渣后,便羞愤得一个人留在白莲g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若不是看见雪玉在一个雪深月明的夜晚,亲自来白莲g送给砚冰大人一条白色狐裘暖手,她也不会醋意大发,嚷嚷着要跟白砚冰一同来紫宣阁。可最悲催的事,谁想到江若痕能请得动山主前来?着实让她这么一颗火烧火燎的心,活生生的留在了前庭之中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