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狸脸红了红,她喜欢哥哥这样亲近她,但莫名地总会不好意思。以前爸爸亲她的脸,她从不会害羞,还大笑着去掐爸爸的嘴巴呢。肯定是时间不够长,等再过几年,哥哥就算亲她,她也一定能脸不红心不跳。小姑娘给自己下了战书,跳出赵川洲的怀抱,刚要发表一番感言,便被人拍了拍肩膀,她回头一看,不禁惊讶地捂住小嘴,叫道:“林淮?”
林淮点点头,微笑着问:“来看展览吗?有不懂的可以问我。”见苏念狸一脸懵懂,便解释道:“我在做志愿者,这次活动由我爸爸的单位主办,我在这儿帮忙。”
苏念狸点头,居然真的有问题要问,拉着林淮在纳西族的牌子前站定,指着上面的一串文字问:“我不认得这些字,你能看懂吗?”
林淮解释道:“这是纳西族自创的东巴文字,我不认得,但我爸爸认识,不过他太忙了。”说完露出抱歉又为难的神情,好像看不懂东巴文是极大的无知一样。
金达一直跟在旁边听,这时便哈哈大笑,“你俩小孩儿忒逗,小同学,你是博士毕业吗?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哇。”他可是立志读完高中就完事儿的,跟人一比就显得太没上进心了。
赵川洲也笑,问苏念狸:“你的同学?要不要哥哥去买些冰糕和饮料,你们可以找个地方坐着说话。”
虽然他们做了一个月的同班同学,但交集仅限于开学第一天的共同解题,换句话说就是不熟。林淮可能也想到了这点,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赶紧回到志愿者的工作岗位,苏念狸也不挽留,两人很开心地挥手道别。
林淮走后,苏念狸立刻说要吃大火炬,赵川洲认命地跑去买,金达陪苏念狸坐在长椅上休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猫儿,你哥哥是真疼你,我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好。”金达感叹一句,真心实意。
苏念狸想起徐悍也说过类似的话,好奇地问:“哥哥以前什么样?”
金达说不出,他觉得赵川洲根本没变,所以没有以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他一直同情赵川洲,虽然赵家不缺钱不缺物,但赵川洲缺爱,极度缺爱。赵川洲这个人其实很冷,不是冷漠,是对谁都不上心,哪怕他们是发小,他也从不会主动关心;但他又有着泾渭分明的性格,讨厌便是真讨厌,不带一丝掩饰,就像对秦家人那样;说起来很气人,他的喜欢从不轻易对人,厌恶倒表现得绝对。金达觉得,得亏他懂赵川洲的臭脾气,不然早和他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