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你干嘛?”他晃荡着抹布极其不满,差点拿抹布糊我的脸:“喊你回来打扫卫生吗?!”
先不管其他的,我和他也有一年多不见了,因为在创业,基本上连电话都很少打,怪想念的,张开双臂:“来吧,娘子咱们抱一个。”
“边上去吧你,脏死了。起开!”
这种熟络又嫌弃的感觉,好像是在告诉我,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子,我也只是出门补课一趟回来而已。我们还是年少的清然和肖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记忆和岁月重叠了。
回来之后这小子就没有安分的时候,几乎每天都往外跑,重新回去陶艺教室,又担当起来教育弟弟妹妹的重责。我说让他来我们公司看看我的辛苦成果,他白眼一翻,说他顺手就能把我的公司买下来,没有兴趣。
气的我当场就和他打起来!
可是怎么说呢?他就是死傲娇!!
第二天天气有点不对劲,他带着柳予安的儿子,他的弟弟宸宸过来给我送伞,顺带着从我这里讨走了一个红包,果然从前拿了的钱,现在都要吐出来。
然后牵着孩子的手,坐在我的办公桌上很大方的夸赞了我的努力,顺带着吐槽了办公室的装修……
不行,晚上要和他打一架才能解气。
他回来了,我的日子就没有不热闹的,明明那么安静的一个人,偏偏这么能惹怒人,该死的家伙!!
这么斗智斗勇,每天打架争斗,回神的时候小半年过去了。那天早上他蹲在阳台上指着窗外的雪景,笑嘻嘻的说:“肖谷,下雪了,要过年了。”
我点头。对上他的笑脸:“是啊,要过年了。”
过年时节,他们家惯性的去会馆泡温泉,顺势小住一段时间,躺在床上翻看着他刚买回来的书,我盯着正在收拾行李的熊孩子:“你不怕遇上不该遇见的人?”
他笑盈盈的看向我:“我有什么不能遇见的人?”
没有,那是郑雨歇不该遇见的人,你是柳清然嘛,没啥不能见到的人。我们真的就去了,也真的遇上了郑雨歇不能见到的人,不过也只有那么一个,郑家的老爷子。
对了,忘记说了,清然这个家伙在国外的时间里熟练的掌握了用脸的技能。
当他靠美貌替我们拿来大分量的菜色时,肃然起敬!而且这家伙几乎男女通杀啊!
看着他眉眼温柔,笑意深深,把前来的服务员迷得神魂颠倒,我不禁问自己,这货是谁啊。
走出餐馆,他得到了店长相送的一张代金券,邀请他明天再过来,他大方的收下了,然后拉着我往篮球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