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理三叔,无论三叔怎么做你就是不理他,二哥和大哥也都站在你那边,他们都不帮三叔,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妹妹又出生了,哥!我真的没办法,爷爷叫我去想办法,我就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哥,我不知道最后会弄成这样!”
这个孩子应该察觉到到了清然的意思,她不是那个会被抛弃的人,她永远都是郑家的孩子,无论为了什么,那家里的人都会为了她选择抛弃别人。她不必担心这些事情。清然想要告诉她这些,才安排了这场戏。
郑茜月再笨也知道这场戏的终点,在于她的救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只是想让你和三叔关系好一点,我没有要杀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听到了很多声对不起,总感觉这一刻的郑茜月不仅仅在为现在的事情道歉,更多的,她在向从前的自己和从前的‘郑雨歇’道歉。
结束了。
短短数天,他把粘在自己身上的许文静和郑茜月切割掉。
出院那天,我忍不住开口:“你知道易灵隐为了你打了郑茜月一巴掌吗?”
他撑了个懒腰闲散的开口:“水袖想打她不是一天两天了,郑茜月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每次出了事情就会去依附别人。我家大王快烦死那丫头了。”
我没忍住笑出声,坐在前方正在开车的柳予安开口:“冲冠一怒为蓝颜,易灵隐还真的是够英雄啊。”
“毕竟是我家大王,哪有看到自己美人被人害了还沉默的道理。”
一瞬,哄笑。
垂头去看歪在心口处的清然,他眼底带着我未曾见过的平静,他在想什么?他心底的倒计时到底和什么挂钩呢?
还有一个,只有一个郑锡涛,只要解决掉郑锡涛,一切就都结束了。
治疗结束的清然把假酒的后遗症留下,如今时时刻刻都笑盈盈的度过时间,使唤我也使唤的更顺畅。去学校的那天早上,远远就通过窗户看到王冠一举着扫把耍了一套水火无情棍,一瞬满堂□□,我和清然推门进入,李伟正在擦黑板,转头看到我们,笑说:“早上好。”
我挥手示意,娘子笑盈盈的看过去,开朗的说:“嗯,早上好。”
班上的人傻了一半。李伟也僵硬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班主任进班的时候,看到他习惯的要调侃两句:“哎呦,气色不错啊,身体养好了?”
他把写好的试卷递过去,眉目弯弯:“嗯,这都写好了,给你。”
“今天心情不错啊。出什么好事了?”
他把一个信封递过去,里面装着两张千金难求的乐团演奏会的门票:“我要去乐团做中场表演,给你哒,你带着女朋友一块过来听,我好吧,干什么都想着你。”
班主任有些惊喜的望着他,然后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你没事吧,突然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