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喜欢你，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你，你一直都说我是因为感激错把恩情当成了喜欢，对吧。”

雨歇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是这么想的，米娅却笑出声：“你对你自己评价这么低的吗？你觉得……你不值得人喜欢吗？”

雨歇的声音若风温和：“你自己说的，因为我找了离家出走的你，你才喜欢我。”

“嗯，喜欢一个人总要有契机吧，那天和你一起的还有肖谷，为什么我没有喜欢他呢？”米娅说：“你这个人防备心太重，从来都不相信别人，除了易灵隐和肖谷，我从来没见你相信过别人。所以，你也从来不允许别人喜欢你。你是个很可怕的人。”

“废话，他是我娘子啊！”肖谷小声的抱怨着……然后被所有人瞪了。

“所以呢？”雨歇在水库前坐下，他不太能理解米娅所做的一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该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而不是感激你。哪怕你从来没对我有过什么感情，我也应该把其中的差别告诉你，就像你说的，我不会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那很好……”他这么说。

“你不跟我说抱歉吗？毕竟你拒绝了我的心意。”

“我从来没有给过你希望，也从来没有对你表现出任何男女暧昧的意思，可我也没有资格阻拦你喜欢我，所以，我不需要向你道歉。”

“独角戏的可悲吗？这种时候你都不知道对女孩子温柔一点？我可以鼓起很大的勇气过来找你的。”

“是杨辰给了你很大的勇气，不是你自己鼓起的勇气。”

我们愣住了，随后视线落在杨辰身上，那边雨歇接着说：“他比你勇敢多了。”

“嗯……”米娅似是无话可说，她问：“你也劝我和杨辰在一起吗？”

“那是你的事情，我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这个夜莫名的凄凄，我听到米娅几乎哭泣的声音：“你还真是一个理智的怪物。无论什么东西都分辨的很清楚。郑雨歇，你喜欢那个叫水袖的人什么？她比我好很多吗？”

我的弟弟芊然而笑，一瞬西风都为了他的笑意变的柔和，那段烛影摇红的地方，他说：“她？她是完整又独立的，而且美丽又强大……我喜欢她追求自己的样子，喜欢她为了人生不断挣扎的傲气，喜欢她所有的不好和好。她和你是不一样的人，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