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上没什么力气,一会你背我回家,不用喊大师兄他们,我要回家睡觉。”他很习惯的对我发布命令,使唤我使唤的越来越顺手了。
我叹气,然后伸手拉他起身:“走吧,现在就送你回去,一会儿我再回来给你拿书包。”
“嗯。”
装的吗?
可能晕过去是装的,但是某些东西应该不是,他真的很累才对。
“娘子。”走出校门我在斑驳树影间问他:“咱们以后能少管别人的事情吗?”
“你好像也是我管闲事管来的。”
无言以对,他总是很有道理,我还是急躁开口:“那你也不能拿你自己开玩笑!!”
“一会儿我把丁玉河的信拿给你看。”他说。
转移话题吗?好像不是,而是他自己用另一种方式向我表达他会听话。
把钥匙和门禁卡揣在口袋我回去学校拿他的书包和物件,郑锡涛他们被老师罚写检讨。
立于平台高展之上,盯着站在办公室门外一排青少年突然感慨,也许这种场面是人生最后一次了吧,大规模的检讨认错。但是我觉得很精彩,很张狂,很有少年意气风发的别扭感。
斜阳余晖之下,他们每个人的影子都没拉的很长,长的像是一双张开腾翔的翅膀,他们面临着长大的现实,再无人为他们遮风避雨的真相。
第六章,开学的那些破事卷土重来(5)
郑锡涛视角。
钱正霖和他妈妈被我爸用车子送走,下个月他们就要搬进来了,我隔壁的屋子也被辟出来给钱正霖使用,我爸和那个阿姨也要办结婚证。其实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事情,可是莫名其妙的我心里极度的不舒服。
伸手摸来电话,想着给郑雨歇打个电话,听万航说他又没来学校,感冒而已那么严重吗?
电话接通,他永远都不知道打招呼,一个喂字就这么难叫吗?
“你没事吧。”
那边久久才奶声奶气的开口:“没事。”
鼻音这么重没事就怪了!!
“你吃药了吗?”
“吃了。”
“吃的什么药?你就不知道去医院看看?”
我听出他语调之间的无可奈何,少年轻声重叹:“郑锡涛,你爸是不是要结婚了?”
“嗯!不过我不是为了这个打电话给你的!”
“为了什么都无所谓。”病弱的人无意识的咳嗽了几声,然后问我:“你要想说话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