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被救回来的时候吗?
被救回来的时候,他的师父为了让郑雨歇活下去,和他说了这句话是吗?
万航蹲在那里像是不能接受自己母亲做的一切,转头就拦下出租车,我知道他要去找二叔。少年奔跑向马路边时,我看到了万航真正的蜕变,他真的变了,他真的不再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也不再为父母的罪过沉默。他找到了自己,郑雨歇帮他找到了自己。
我感受着寒风呼啸的凉意,他们的成长都如此迅速,我呢?
中午一餐饭吃的食不知味,下午我绕道去高二打算看看万航,他冷着一张脸咬牙对我说:“哥,我爸说他要和我妈离婚。”
下意识的我抬头去看郑雨歇的位置,空的,连带着肖谷也没有来学校。
这场戏,到底要演什么,又要演到什么时候……
过了几天我再去看万航,那孩子低头舔着嘴唇,仰头望着天空,颇为感慨的开口:“我妈这次真的做的过分了,不对……她一直都做的很过分,只是这次她变本加厉了而已。”
“你爸和你说了是什么事情?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和我说吧。”
“周末的时候你听我爸和你们说吧,反正……”他蹲下身子,捂着额头:“我是没办法了。”
其实我很想问他,你不打算阻拦你爸妈分开吗?你被郑雨歇那个疯子带跑了吗?居然同意爸妈离婚?你说没办法就真的没办法了嘛!!
郑万航,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啊。
可我沉默了,只是蹲下来陪他。那天二叔那么爽快的放了万航和我一起走,让他远离纷争之外,或许有些讯号早早的就打响了,只是我们迟钝没有察觉到那些信息。
体育课上肖谷难得的没有上场打篮球,我扔了颗篮球到他怀里,那小子接住然后蹙眉问我:“他不在,你打算对我喷火吗?”
“他人呢?”
“病了,他叫我帮他回去云斋,我就把他送过去了。”
“病了?什么病?他不是健康的很吗?”
“那天见完他妈回去就吐,吐得全是黄胆水,下午就发烧了。”肖谷呆呆的看着天,然后眨动着眼睛,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我说话,话语却似流云:“他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