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冷的时候都会先哑嗓子,伸手拦过那个孩子推着他上车,又叫脱掉半湿的校服,抬手把暖气升高,等那孩子手上因为寒冷而浮现紫色经脉消失,我才发动车子。
“谁找你说话,和你说什么?”
那孩子困恹恹的靠在椅子上,闷闷的开口:“师兄,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做错事情?做错什么事情?”
他低着头兴致几乎是低到极点,慢慢的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给我听,然后垂着眼睛问我:“你说怎么办?”
“你觉得你没告诉那个战友那件事,导致丁玲心底对教练的怨气更大了,是这个意思吗?”
“嗯。”
“你是故意不说的吗?”
“不是。”
“那你就没有做错事情。”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没有把问题考虑完全,是我的问题。”
红灯拦路,我伸手撩起那孩子额前的头发,他额角上的那块红痕到现在都没有消掉,碰了碰,他到是感觉不到疼:“你还能什么事情都算到?而且你也已经告诉那个丁玲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要怎么样?”
“也……不能怎么样。”他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师兄你觉得我没有做错事情吗?”
“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听进去多少,领着他回家吃饭,饭桌上昊然正在说下周要帮忙长辈们开画展的繁忙事,梦然也牵扯其中,两个人累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父亲还一味的说到时候要去看他们的成果。
“什么时候开?”幺儿开口问了一句,昊然就扑上去抱着他哭诉:“下周一,哥哥快要累死了,我们幺儿心疼哥哥吗?”
“嗯。”
“真乖,来哥哥亲一口。”
“……”
闹完幺儿,那边的梦然问嫣然:“师姐,你和姐夫周一过来吗?”
“我们估计不行,陶艺教室周一要来一批贵客,我和木头疙瘩要留在教室里面撑场面,只留周爷和李贺他们几个在估计不够。”
“那就算了。”
“你倒是多拍点照片回来给我看,你们两个活祖宗弄出来的东西,我还是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