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当年你要是肯退一步,把雨歇给我,现在会是这个样子?!看你这个样子,这个孩子也跟你说了一样的话吧,现在是咱们两个不要他吗?是他不要我们两个?!”
“当年把孩子判给你?”我爸冷笑:“你做梦!你当时是什么状况你会不知道?把雨歇给你?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跟了你这样妈,他能有什么出息。”
“他到是跟着你,可是你不是也没有养过他吗!孩子跟你生活几天啊,一个星期有没有啊,你不就把他丢在国内嘛,装什么爹啊,雨歇现在出息,是柳予安的徒弟,你就来找他了!我告诉你,当年这个孩子跟着我,他现在肯定继续在学琴,未来不可限量,你!”
“呦,看来你还不知道啊,雨歇可不止是柳予安的徒弟,他本事大的很,从小就跟着各路名门老师学书法,学画画。别说未来了,就是现在他也不是咱们两个能拿捏的。”
我妈没有注意那些名门,只是一味的和我爸斗气:“这么说你还想说你放养这个孩子,让他获得自己的天地了?”
我爸没有说话,他知道我从小生病的事情,他不敢说那些反驳的话。
我妈冷笑,赢得了胜利:“如果雨歇当时判给我,现在!他!”
打断了女人骄傲的胜利,我问出声:“那房子怎么办?”
灰败的气色打败了我妈面上的骄傲与胜利,她怔楞的看向我,同时看向我的还有我爸,他们两个如同被戳破窗户纸的一对恶鬼,莫名的畏惧着真相。
该结束了,不需要他们再吵了,他们两个的本性在彼此之间彻底暴露,我靠在墙壁上,左手手臂突突的疼着,手裂口比我想象的大,袖口已经有些湿漉的黏腻。
场面安静下来,除了呼吸声没有人敢出动静,我盯着对面的人,轻松的笑出声:“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两个刚刚不是吵得很凶吗?好!既然你们两个不说那我来帮你们说。”
“雨歇……”我妈畏惧的看向我,像是在祈求我不要提起那些事情。
我没有后路了,花了那么多心思他们两个聚在一起,我才不会放弃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