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自对挤了个眼神,入营之前就受过训练,咬断舌,都不能透露丁点战事去向,也未想到男子还晓得这两个消息,他们都是半月前从营里跑出来之前才耳闻这消息,也不知且不切实际,他们的任务就是埋头苦干上阵杀敌而已。
“几位一旦出营,可是回不去了,我只是同家弟一样,想关心下国生大事,瑞沁。”安衾思话一放下,瑞沁就从行李袋拿了一锭银子放在书生气息的人手里。
唐零儿微微皱了皱眉,不知瑞沁怎和衾思这般默契。
而那满嘴草饼香的男子,瞧了瞧递过来的银子,不甚在意地放在身旁,说道:“我不止知田承嗣现在哪儿,还知史朝义现如今又在何处,公子银两给的薄厚,就是我这张嘴的紧松。”
第55章 五十五
吃饱攒了力气,也思了欲念,小兵几人仔细瞧他们几个不过病弱残,还带女人费事,眼下又有银子可救命,还不紧了口多要点。
一瞬,雨停云歇,都不说话倒显得有些怪异,朱承星身为最病残的那位,瞧他们都止息口鼻,零儿也一幅欲怒为怒的样子,他连忙挺直腰壮声道:“吃了我们的食,问你个事都讨钱,活该饿死你们。”
唐零儿斜睨了他一眼,总觉他像赖皮膏药,走哪儿,别人说啥都贴上去。
白诃微微起身,两手撑在行李上,遥遥相望,一幅看好戏的派头,见易宣挡住他看人的视线,还小声叫了两句小不点,招手让他移开点。
反倒瑞沁嘴夹笑,带了抹不由分说的威吓:“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们中原兵没道义,处处压榨分割我们突厥,高丽,契丹,唐朝命不久矣,你们自当同他一样。”
唐零儿见瑞沁胸口一平一缓,想是为她死去的相公气愤,不觉也感同身受攥了攥胸口衣裳,就见安衾思手离开她的肩膀,对那几个有胆念银子的小兵说道:“当兵五年,不饱食终日的理,李将军难道没教给你们?”
说完,缓了缓,叫易宣唤上白诃准备出庙,安衾思转头静语对四人道:“第一次给你们饼,你们的饿相就饱了,第二次仍伸手去拿,塞不下也要强咽,也别怪我给你们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