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们所言污了兄台的耳朵。”
“既然是说书,你再给我讲一段安禄山的故事,还有她的儿女。”
“安禄,安禄山,他跟如今的叛贼史朝义是叔侄关系,他,他的大儿子说是给皇帝杀,杀了,二儿子说是给史家杀的,兄台,我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你的刀,刀。”
易宣没听尽兴继续问道:“安衾思怎么只有两个儿子吗?”
书生瞧他还没停的架势,寻思立马跑出去,可当刀一停在他脊梁骨,立马说道:“听说还有很多儿子,我这,怎么知道,光是小妾就数不清了。”
易宣想来也是,大多数人只记家中夫人所生一,二胎,谁还有心情去急记其他。刚准备放手,大大方方让人走。就见身边跟他同样着装的人现身。将刀佩好,易宣露出一排雪白牙齿对面前不怒自威的安衾思笑道:“师兄,试试,试试。”
可这试验品太不听话,见有人来,尖刀没抵在他背上,立马头也不回冲出去,如他两位好友一样,救命都不敢声张。
安衾思瞧这番情景也明白一二,对易宣扫了一眼,转身往她刚刚瞧见的药铺走去。绕开横梗在路边的摊贩,易宣赶忙追上安衾思,淡眉一翻,性质高涨试探说道:“师兄,刚刚那人说我们师叔再打仗,你说奇不奇怪,难道师叔巴巴地将阮娘救了,又插翅回去打战?肯定是他们这些个整日没事干的闲民,谣言乱讲,瑞基听中原话有障碍,同你讲的不一定是真的。以讹传讹,兵不知将,将不识兵,我们师叔正在白居寺等我们呐,怎么可能去打战。”
一脚踢上个大石头块,易宣龇牙咧嘴静静消磨疼痛,看他师兄停下来,只对他说了一句话,“我也希望是这样”,什么意思?脚更疼咯。
药铺座无虚席,长队排,里面坐个看身体的大夫,外面撑了一个小摊子,写到算命,也是一溜人等着。
易宣甩腿吃力挤过人群,还没跟上安衾思,就见她拿了几叠药包出来,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也能招人嫉,周围买药的连同事不关己那要算命的都朝他俩窃窃私语。
易宣学上唐零儿吆五喝六谁都欠她的眼神,剜了这一圈不安好意的人,看她师兄已经走出老远,可他面前出现一道人墙,排队的两道人自动凑成一堆遮挡他的去路,嘴里吆喝着:“是她,就是她,跟画报上安禄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