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放屁!
她不能容忍!
不是因为争高下,不是因为面子,只是因为她的心会碎掉,就像一颗丢进研钵的珍珠,被碾成齑粉,一颗疼痛化成无数颗疼痛,仿佛海水一样把她淹没,而她深深落在疼痛的水底,没办法浮上来。
听见敲门的声音,但是绝伦没有理会,直到声响越来越密集,听得她烦躁到极点,走下楼惊讶地发现居然是贺诗钦。贺诗钦背着光让绝伦看不清究竟,只看见她喘着粗气站在门口,昏黄的廊灯把她的身影照在地上,瘦削得吓人。她浑身都湿透了,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短发上、衣角上,一滴滴水珠不断落在地毯上,甚至浸出了一小片湿印子。
该死的,太激动了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贺诗钦一手捏在放盆景的红木桌角努力地抵抗阵阵袭来的眩晕感,力气之大,指节都泛白了。她紧紧盯着绝伦美丽得犹如艺术品的脸庞看,生怕一眨眼她又不见了——就像这段时间经常在梦里梦见的那样。
“你……这个女人。”贺诗钦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敢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就为了你这句话,我疯了似的赶到机场,强迫一群人为我想办法弄机票,回到香港以后我用了五十分钟赶到澳门,台风把直升机几乎要吹得掉进海里去!你再对我说一遍你再也不想见到我?!”
“你疯了……”绝伦喃喃地启唇。难怪贺诗钦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刮台风在海上飞行是只有疯子才会做出的举动,她不要命了!
“我是疯了。我疯狂的在乎一个人,我疯狂的把她填满我整个世界,我只要一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就疯了似的失去理智,我算尽一切机关是因为我不能冒一点点可能失去她的风险,因为如果没有了她,我会疯掉!”贺诗钦情绪越激动,喘气也越觉得困难,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冷汗一颗颗冒出来,顺着背脊往下流。
绝伦听了不是不动容,可是在她误会贺诗钦和柯葳有什么的时候,贺诗钦的这番话并不是解释,也足以打消绝伦的疑虑抚平她内心的酸楚。绝伦只好选择沉默,不愿给她回应,也不愿意看她。
“该死!”贺诗钦懊恼得咬牙,她把桌角捏得更紧,一字一顿缓慢地对绝伦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只说这一次,我没有、不会、更没兴趣和你之外的任何人发生任何纠葛。柳绝伦,我爱你,我深爱的人是你!”
话音刚落下,贺诗钦的眼前一黑,胃突然绞痛得超过她的极限。她感觉到从胃里涌上喉头一种异样的腥甜味,一张嘴,一口血就控制不住地从巨痛的胃部涌如嘴里,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贺诗钦猝不及防地被血腥味呛得咳嗽。
天旋地转的感觉,她听见绝伦的痛哭和尖叫声,她想说句什么来宽慰绝伦……我没事的,胃出血了吧……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