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东西,一会儿就都装上马车了。季酒原先心下虽有些不舍,不过好歹路是很近的,什么时候都能去,所以现下也没啥愁绪,把顾子清抱到马车上,让他钻进马车里坐好,看到许承山站在旁边,便客气地对着许承山道了声谢,结果许承山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没接茬。
等到三个人一辆马车驶离了杨树巷,季酒才有些回过味儿来:“勇哥,我怎么觉着阿耘对着许千户,比起对着咱们还要不见外呐?”
姚成勇看他一眼,道:“他们肯定是老早就相识的,那可不比你们才相处半个来月要熟悉一些?”
季酒道:“是吗?可我总觉着前两天还没有这般的不生分呢?”
姚成勇揉揉他脑袋道:“你才见过他们在一块儿几次?别多想了,你还是想想咱们带些什么去给阿耘做乔迁的贺礼,总不能他说不要,咱们就真的啥表示也没有吧。”说着拉着季酒的手往屋里去。
季酒果然被岔开了话题,也没多想,便顺着道:“那是自然!可是我们带什么去呢?”
其实姚成勇心里也有点儿犯疑,他想一开始在城外的时候,千户似乎也看到了小顾大夫的,那时好像还是不认识的样子,怎么如今这般熟络了,想来是原先有什么误会未可知。
这边,马车慢悠悠地走在道上,这几条街上的百姓多少都认识许承山,他人长得高大,脸上的刀疤也显眼,不过他向来冷厉,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敢来与他打招呼。所以他不知道,这几天人人都开始传他是个面冷心热的,看着凶,但着实是个愿意帮人的热心肠,岂不见他对着新邻居可上心,可帮忙了吗?还有那在这条街上住久了的老人们出来证明,许大人可不就是这样的人,平日里,遇到老人家客客气气的,逢年过节,还常往慈济院送这送那的。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登鹊巷。屋子里早已收拾妥当。
许承山帮着把几个砂锅瓦罐搬到小厨房里,又有前几日,空闲里顾子耘一一买齐的油盐酱醋糖等调味品整整齐齐地排在锅边;虽然这间小厨房只烧过一回水,但是看着已经挺有烟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