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舜安颜他们有什么事儿么?”靖月从佟懿儿那里听说隆科多要来置办佟国维的寿筵,想着隆科多一向与舜安颜不睦,猜想八成锦书是为此事苦恼。
“本来这事儿是舜安颜牵头,要给玛法办个简单的寿筵的,汗阿玛原先也答应了。可是后来,隆科多舅舅忽然冒出来,说舜安颜想简单了事就是不孝,一股脑把这件事全揽了下来,完全不让舜安颜插手。舜安颜心里头委屈,没多久就气出病来了----玛法寿筵将至,咱们也不敢声张……”现在屋子里只有姐妹两个,锦书越说越替自己的夫婿抱不平,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明儿个还得强撑着给玛法磕头,我都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
“这也忒欺负人了!”靖月一贯打抱不平,听到这样的事忍不住猛拍了拍桌子,“想图表现也就罢了,欺负自己侄子,挤兑人算怎么回事?不行,我找他去!”
“靖月你别去了----”锦书见靖月起身就要往外跑,忙扯了扯她的衣袖劝道,“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咱们家里头不能闹不愉快啊!”
“舜安颜呢,我去看看他可以吧?”靖月冷静下来,觉得现在也的确不是找隆科多理论的时候,便转身决定去探望舜安颜的病。锦书松了一口气,引靖月进了东暖阁。
“乐靖公主,您怎么来了?”刚刚喝了药的舜安颜正靠着软枕翻书,见锦书领着靖月进屋,忙放了书招呼道,“坐罢!”
“我就来看看你,不坐了----你明天能撑得住吗?”靖月见舜安颜人瘦了一圈,脸色煞白,不由替他揪心,“要是实在不成,你就别勉强自己了----”
“咳咳,没事……家里除了锦书,谁也不知道我生病的事……要是明儿我缺席,玛法他们该担心了----”舜安颜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今儿是您来看我碰巧知道这事儿,回去也别再跟人说起了,免得别人说我们佟家自个儿内部都不和睦,玛法会伤心的。”
“你们倒是想着佟家的和睦,可隆科多舅舅偏偏要破坏,你们再怎么委曲求全,也只会被他平白欺负!”靖月想想小时候看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隆科多,简直不敢相信他和欺负舜安颜的隆科多是同一个人。靖月咬牙切齿,心里想着一定要让隆科多知道自己有多跋扈才好。
“隆科多叔叔之前投奔四阿哥不成,自暴自弃了好长时间……后来迷恋上李四儿无心报效皇上,家里也没说什么----”舜安颜长叹一口气,颇为无奈,“皇后额涅说过,要我不管长辈的闲事,我也听了……可是谁知叔叔他这一阵子又干劲十足,还说我简单办玛法的寿筵是不孝,在场好多人都听见了----天地良心,我怎么会不孝顺自己的玛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