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贵妃娘娘倒杯茶来?!”在外面听到吵嚷声的济兰赶紧加快脚步进得屋内,一把扶住和卓的背替她顺气,一面向胤禟递眼色。
“贵……贵妃额涅请用茶!”会过意来的胤禟忙起身哆哆嗦嗦倒了半杯温水亲手奉与和卓,宽慰道,“八……八哥比儿臣聪慧有才,儿……儿臣应该向八哥学习----”
“你……你别哄我了----我自己造的这个孽……我知道!”和卓喝了两口水,一闭眼睛眼泪便夺眶而出,摇摇手道,“罢了罢了,今儿本是咱们九阿哥的好日子,是我扫兴了----”
“娘娘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们母子二人了!”看到此情此景,济兰心中难免有些幸灾乐祸,但她仍旧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匍伏于地向和卓言道,“九阿哥能有今日,全凭娘娘昔日一手教导,臣妾与九阿哥一日不敢忘记娘娘恩德!”
“济兰妹妹起来吧……你一来就出了这等丑事,真是对不住……”对亲生儿子失望透顶的和卓见济兰母子如此待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扶起济兰道,“既然来了,就随意吃些吧!”
济兰的来访打破了和卓母子的僵局,心有余悸的胤俄不由向济兰投去感谢的目光。济兰回应他的眼神里划过了一丝难以觉察的胜券在握的欣喜。
“听说……今日您赦免了一个叫陈梦雷的布衣学者的罪?”晚膳过后,康熙像往日一般拿了一册闲书去佟懿儿的住处歇息。佟懿儿替康熙换了一盏亮一些的烛台,如闲谈一般地说起自己的听闻,“今儿三阿哥来懿儿这儿请安,可高兴了----懿儿不免多问了他一句,才知道是这么个事儿。”
“是啊----胤祉这孩子从小就仰慕这位陈先生的学问,今儿他在路上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冻僵了,带回来一问知道是陈梦雷,便将他引到朕身边来了。”康熙放下手中的书卷,摇头叹道,“看来这东北的气候是真折磨这些南方人,看着他……真是可怜呐!”
“这个陈梦雷……过去是因为被告依附耿精忠所以被判流放的吧?”佟懿儿努力搜索着大脑中的历史储备,“听说李光地大人当年执意要与他撇清关系,所以不肯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