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女……这事儿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想起从前的塔娜与现在的和卓,舒舒觉罗氏将和卓4一把抱住,瞬间泪如雨下----重生为和卓的塔娜为钮祜禄氏做了太多太多,现在是胤俄不争气,和卓一个弱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额涅……眼看来年皇上就要册封诸位皇子,您说……咱们可怎么好?”哭够了的和卓擦了擦眼泪,起身扶舒舒觉罗氏坐下。既然已经提到了胤俄,正好也该讨个主意。
“诸位阿哥随军出征,这次打败噶尔丹,皇上是肯定要论功行赏的。大阿哥、三阿哥他们,论军功都可以册封为郡王了。”舒舒觉罗氏一看就是拿着主意来见女儿的,尽管咳嗽时常打断她的话,但她的思路却依旧清晰,“但是咱们胤俄随军时却犯了事,按理是不会封爵的……不过----事无绝对……”
“额涅定然是胸有成竹了罢?”和卓坐直了身子,原本哭成两颗核桃一般的一双水杏眼忽然闪过一丝光彩。
“依我看,现在能扭转局面的人,只有娘娘您了。”舒舒觉罗氏凑近和卓的耳边絮絮说着,使和卓原本皱成一团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皇上,宫里来信说,和卓妹妹在奉先殿跪了一夜,染了风寒,现在病得挺重呢----”这日康熙领着几位阿哥狩猎归来,佟懿儿焦急地拿着一封奏疏在帷幄外等候,见康熙风尘仆仆而来,她忙箭步上前请安。
“她好好的去奉先殿做什么?”康熙闻言惊讶地朱唇微张,从佟懿儿手中接过奏疏看过一遍,忽然怒火中烧,几乎要将奏疏掷地,“是哪个舌头太长的家伙到贵妃那儿多嘴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去年这事虽说了要瞒着和卓妹妹,可时间长了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呢?”佟懿儿见康熙气得面色铁青,忙上前抚摸康熙的胸口道,“现在和卓妹妹既然已经知道此事,还自责地去奉先殿跪了一夜替胤俄悔过,就应当好好安抚她,让她养好身子才是----玉衡!”
“娘娘,玉衡这就去把八阿哥找来。”多年侍奉在佟懿儿身边的玉衡还未等佟懿儿吩咐,便已知道佟懿儿的意图,当即去寻胤俄了。
“儿……儿臣给汗阿玛请安,给----皇后额涅请安!”被玉衡请到康熙帷幄内的胤俄显得十分疲乏,眼睛里充满不耐烦的神色。
“你现在赶紧快马加鞭回京城一趟,朕会派你舅舅阿灵阿陪你。”康熙抬了抬手示意胤俄起身,正色道,“你额涅病了,她知道你去年与满都护的事,向朕写了悔过的折子,还自己在奉先殿跪了一夜,染上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