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余青扯散他上身衣襟,拽开包扎固定的麻布,见那胸口被他打那一掌淤青已将散去,浅浅留着印子;手指轻触,悄无声息地抹过那还残留着的一道旧疤,轻问:“还疼不疼?”
“疼。”王樵实诚地说,“你差点没把我拍的两天下不来床好吧,肋骨都断了……”他搂住面前劲瘦腰肢,手指慢慢往凹处下滑,“你要是心疼,亲亲我就好了。”
喻余青抚着他起伏得厉害的胸膛,顺着脖颈至下颌,一路咬着蹂躏他的嘴。正吻酣时,手上突然暗暗用劲,往心口摁下一个新的青狐印来,叠在那新旧伤处,看上去竟有几分可爱。
大约当事人却不这么想,毫无形象地大声呼叫起来:“我操痛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可惜齿关被撬,舌尖被衔,痛呼被堵在柔软唇齿之间,听上去只不过是狎昵甜蜜,别样温柔。
第九十一章 御六气之辩
山那边仿佛若有光。法事冗长又无聊,亲戚们永远也对不上字辈,攘攘中多得是一样的脸。今天阿青没跟着来,只他一个人,没有小尾巴聒噪,便像身上没闩一根绳,想往哪去便往哪去了。灵杵鼓钹、讽诵经忏声中,他独个朝着后山去,直到远远已不闻人声,那光似总是在岔道的另一边,怎么也走不近前。
那老人的模样已记不得了,似乎只剩下一个空濛的背影。那盘棋他倒还记得清楚,空荡荡的棋盘,黑子仿佛万民黎首,对抗着对面看不见的却又无处不在的空白。那大片的、无处不在又不知所踪的空白好像堵死了每一处能够容纳棋步的空隙,他们只能在已有之处辗转腾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