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余青冷笑道:“你们好好说话,不动花花肠子,我家三少爷是心地仁厚的人,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饶你们一条活路。但你们要还想作妖,嘿嘿,我们王家祖传的‘肝肠寸断膏’,也让你们尝尝滋味。”
王樵心想,我们家根本不研究毒物,又哪里有过什么‘肝肠寸断膏’了?就见喻余青的手指在那人下颌一扼一撩,另一掌在脑后一托,眨眼间却是用上了精妙功夫。那人啊哟一声,歪倒在地,浑身上下打了摆子似的不住颤抖,居然便似中毒了一般。喻余青笑道:“不必害怕,我家这药,吃不死人,只是会这般活活受罪,仿佛身上有一百只蜈蚣在往经脉里钻;又似有一万只蚂蚁在咬穿肠道,最后会变成像用刀子一刀刀往心肺里扎,人却又不死。嘿嘿,那滋味却不好受,如果你们干脆点儿,我便给他解药。”
那人倒在地上,抓颈挠心,整个脸又青又红,嘴角不停地往外吐沫,煞是可怖。众人本就被点中穴道,这下生怕第二个就轮到自己,也不敢多嘴。另一看上去持重的急忙开口道:“不敢瞒三公子,但我们知道的委实不多。只是我们葬花宫入了王家的生死局,我们着了道儿,破不开局,若是不杀掉庄家,死的也是我们。生死较量,原也寻常,敢坐庄敢入局的,又还怕脖子上一道碗大的疤吗?”
他这话说是说了,果然两个年轻人也是如听天方夜谭一般,有听没有懂。王樵皱眉道:“生死局是什么?”
那人道:“我们地位低下,具体似乎相当复杂,从来也只是掌门牵首,我们底下的人,只有卖命的份。只是听说入局的都要拿命来赌,谁也逃不开的。”
喻余青心想,他们邪教中人行事,原本就诡秘莫测,但这种话却也拿来信,便道:“有人拿你们命来赌,就算赌得输了,又不是金银财宝不长脚,不能跑么?”
那些人却一起摇头,苦笑道:“小娃娃什么都不懂!你们怕不是蜜水里泡大的,跑不了!若能跑了,那不早就跑了?”
王樵问:“那怎样算输?怎样算赢?输了以后,是庄家来索筹么?”
那人冷冷道:“你们王家只管开局,却自己不下场子。索筹夺命的事,自来都是由‘生死局藏’旦暮衙来做的。他们吃这行人血饭久了,居然也做出个名号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