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德想了想,又解释道:”但你可以这样理解,因为它某种程度上算是,但不是实体的毒素,毕竟他们没法在大气层中下毒素却让毒素不弥漫到低空中。实际上,即使你在低空稳稳地驾驶,试图开飞船,从地面找到离开重庆的出口……在你试图离开城市时,你的神经元也会崩溃,直接死去。”
张骆驼皱起眉,他没明白。
乔德看出了他的疑惑,用更详细的话解释道:“基地设置的毒素实际上是一道程序。每个仿造人在刚出厂时脑子里都会被设置一个芯片,而这个芯片和那个程序相连。如果你抵达了城市出口----尽管我不知道那出口在哪里。只要你想要飞出去,程序就会给你的芯片发出信号,提示它不要飞出去。但是如果你坚持飞出,试图穿过城市的出口,离开这里,无论是天空还是地面,程序都会感应到,它会先警告你,自动启动先对你身体无害的病毒程序,使你感到痛苦,但如果你一直这么做,有害的病毒就会被启动,漫布你的全身,将你的脑子和身体杀死。”
张骆驼怔住了,他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独自消化乔德说的话,直到他像是分解玩具错误般将它们全吞下去了,他才再次抬起头来。
“我明白了。”他说,有些犹豫地。
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么你说的另一道门槛是什么?”
乔德没有立刻回答他,相反地,他回过头去,让手在电脑屏幕上快速地操纵,点开某条银光闪闪的街道,再跳到另一条,在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后,他不知怎么挑出了一个电视频道,上面标注一个新奇的电视台标志,一个人正在和另一个人说话,他们背后是大片未开垦的火星地貌,似乎有千片岩石被他们踩在地上,无数人在他们背后招手,露出微笑。
“这是什么?”张骆驼新奇地低下头,火星上的人----张骆驼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身披一件长袍,像是一个神秘组织。
“这是一档旅游节目。”乔德用一种有些厌倦的口吻说,显然这种节目在他的眼中很常见。
“旅游?----”张骆驼有些夸张地说,“哇----”这是个陌生的词汇,在重庆算是生辟字,他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因为在重庆,大多数人想的是工作、明天的工作、生活,也许再广一点,就是他们要去的街道,但没有人会正式提到旅游,更不用说做成节目,甚至就连张骆驼自己,他想过探索重庆,但那也是很遥远的想法,在几十年后,很久以后,他下意识地把旅游看作是遥远的事。
乔德看向张骆驼,张骆驼的话似乎碰触了某句他想说的话,他那灰色眼睛的光芒难得咄咄逼人:“是的,这应该对你来说很新奇----重庆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旅游或者探索节目不是吗?“
张骆驼想了想,同意了他的说法:“从来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