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致的姨太太跟这些舞女中的一个打牌,无意中说到了哪天离开北平的时间,恰好就让这个舞女聊天中透露给了织田御香,再加上赵衡辉又发现了安家货轮吃水深浅的玄妙之处,于是成就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
上海那边鲁祥龙也不过就是个办事员一样的人物,因为着手镇压游行示威的运动,所以分身乏术,对于日本人在上海各种高调的行事风格也就疏于防范。
比着声势浩大的学生游行,工人罢工,日本人也就是小打小闹而已。
黄桐廉这人真是得力,直接成立了一个工人纠察队,一个游行规范队,帮派里的人统一黑裤黑衫手持长刀,斧头,甚至还端着长枪就这么时不时的站在上海的街头,一脸横肉,贼眉鼠眼的时刻关注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
鲁祥龙对于帮派的这些行为甚是满意,当下又是年节,于是正月初六就在汇贤居摆了一场,杜家的海龙帮,黄家的金刀门,林家的一言堂悉数到场。上海滩的最大的三个帮派齐聚一堂,甚是热闹。
相互之间最大的共同话题就是最近沪升银行股价飞涨,对于一些游行队伍的镇压成效显著。另外就是谁家的风月场子里又新来的舞女拔了头筹,或者是再露骨点的话题都能让这些人或者窃窃私语,或者捧腹大笑。过年,图的就是一个热闹祥和。
“说件事啊,那个杜莲娥真的是我本家?”杜盛峰一脸的不相信,林承警告过他对杜莲娥少打主意。
“都姓杜,你说呢?”林承瞥他一眼,一脸的嫌弃。是有几分姿色的都让杜盛峰给染指了,整个上海滩的女人真是悲哀。
“少糊弄我。”
“我给你说,杜莲娥你最好还是不要碰,否则你偷运大烟的事情我要是说给你父亲说了,你觉得你会是什么下场?”
“行行行,我听你的,不碰她,可是也不能便宜了日本人啊。那几个小日本有事没事就去听戏,他们那个死德性的,听得懂吗?懂得什么叫做唱念做打啊?真是白瞎了。”
杜盛峰满脸遗憾,却忽然又赚了话锋,“不过那个温婉若倒是挺可人的,看着比杜莲娥可要招人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