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聿紧缩的眉间终于有了一丝缓和，垂在身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当针头缓缓扎入血管中时，躺在床上的人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眉头轻皱，口中溢出低低的呻、吟。

李聿下意识的开口，“轻点！”

顾少辰动作顿了顿，又继续。不过却是比刚才轻了许多。同时内心升腾起一种作为医生的自责情绪。因为伊曼的关系，他先入为主的把床上的苏言当成了自己的敌人，所以刚才手上的动作也在无意识间加重了···

打好针，顾少辰收拾好医药箱，对着李聿开口，“聿，难道你真的是认真的？”

李聿黝黑的眼眸闪了几下，却没有作答。他是认真的么？这些天，他也在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找不到答案。假如是之前半个小时有人这样问他的话，他或许会说“不是”。可是现在，那两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

顾少辰也不再继续追问，提着医药箱走到门口，又回转过身子，“别忘了，你身边还有一个伊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