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宠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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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葬着秦家人的那片墓地。

几座坟都造的极好,若不是瞧见了墓碑上的性命,阿思会以为这里是那户大户人家的祖坟。

只是陡然见到那几块墓碑,阿思的表情瞬间凝结成冰。

秦家出事后,她一直在避免来此处,葬礼,头七,五七,日子她都没忘,却都被她刻意忽略。

秦家似乎成了她心口最柔软,最不可被人碰触的地方。

被她筑起了厚厚的盔甲,掩藏得极深。

就连她自个儿都轻易碰不得。

“爷带我来这儿是什么意思。”声音好似比这山上的寒风都要冷上几分。

修麟炀站在阿思身后,声音低沉,“头七,五七,该有的规矩,一样没落。”

几座坟前都放着贡品,蜡烛,纸钱,一样不少。

“所以呢?”垂在袖下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是紧握成拳。

墓碑上的一个个名字都在提醒着被她刻意遗忘的那个晚上。

血腥,杀戮。

以及愤怒。

“是本王有罪。”他道。

阿思猛地一怔,转过身看他,“你说什么?”

“没有及时告诉你秦家出了事,是本王的罪过。”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可今日,他认了。

事实上,关于秦家的事,他一直都觉得对不住她。

正如她所言,若他能找一些告知,秦家或许还能留下一点血脉。

阿思不知如何回答,唯有胸口在不断地,剧烈的起伏着。

他却径自饶过她,行至秦父秦母的墓碑前,跪地,磕下三个头。

“岳父岳母在上,自今日起,本王绝不伤阿思一分一毫,也无他人能伤她!若违此誓,天打雷……”

最后一个字,淹没于阿思的手心之中。

她跪在他身后,一手捂着他的嘴,额头死死的抵在他的背上。

仍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眼泪忽然落下,打湿了他那件雪山狐的斗篷。

“今日你及笄。”他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照理,该是你至亲之人为你主持,可如今,岳父岳母只能在此听我许誓,也好让他们九泉之下能放心。”

阿思抬头,眼角的泪在寒风中干涸,她顺势搂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爷才是阿思,至亲的人。”

秦家于她,终究只是名义上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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