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看着越吟,发现越吟即使身负血海深仇,却也仍旧慈悲为怀,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太过为别人着想的话势必会多伤及自身。“东西和人手我都交给你了,用是不用,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刘晟没有多说,他相信越征教导出来的孩子定是不会差的,他会有自己的判断和抉择。
越吟明白刘晟的意思,便弯腰一拱手:“多谢前辈了。”
刘晟扶了越吟一手:“这是我仅能做的事了,你伤未痊愈,还是不要多吹风了,你去把东西收拾了,我们回去吧。”
“是,前辈。”越吟走过桌旁将酒壶和酒杯收了,转身看到刘晟将几枝开的正盛的桃花放在了墓碑前,又抬手抚了抚碑石,“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冲越吟一招手,“走吧。”
“哎!”越吟拿着东西跟着刘晟出了桃林,往竹屋去了。
晚间三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越吟便提出自己要出山的打算,谁知刚说完便被秦艽一口回绝了。
“不行!”秦艽将碗筷一放坚决道:“你这刚能动了就想往外跑,是想让我再捡一次奄奄一息的你吗?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越吟没想到秦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有些噎住,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秦艽也发现自己语气太强硬了,咳了几声道:“你知不知道你上次有多危险,那箭再偏那么一点你可就没命了,就是我师父来了也救你不活。这才过了几天,你就以为伤全好了?又能出去打打杀杀了?我好不容易救活你,没我这大夫的允许你就不能走。”
越吟知道秦艽是担心他,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是连人的一击都挡不住,可是要他一直留在这里养伤无所事事,他实在是坐不住。“秦兄是为我好我明白,但我实在是放不下外面的事。”
刘晟看了看板着脸的秦艽,又看了看皱着眉的越吟,开口道:“小吟你还是听小艽的话吧,外面的事急不来,先把伤养好才是要紧事。虽说外面撤了你的通缉令,但难保有人不放心还暗中盯着你,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出事,岂不是乱上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