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妾身邀你扛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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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咱们歇业半年?”刘掌柜艰难地问。

郑娴儿摇头:“不歇,明天就开张。反正也不会有客人来,里面慢慢收拾,不用着急。”

两个掌柜都糊涂了:“既然不会有人来,咱们开张做什么?干等着?”

“对,干等着!”郑娴儿拍桌站了起来,“每天把店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开着大门干等着!哪怕这半年一笔生意也做不成,伙计们的工钱我还开得起!”

“奶奶,您这又是何苦?”小枝端着茶壶茶碗闯了进来。

郑娴儿接过茶盘,替两位掌柜斟了茶,平静地道:“我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我还在,楼家还在!哪怕当真抄了家灭了族,我也不许他们忘了这个县城里还有一家姓楼的!”

小枝闻言立刻火了:“我看你是疯了!你嫁到楼家满打满算也就一年,跟那个……你还真要为他当一辈子寡妇不成?”

“不然呢?”郑娴儿反问。

小枝一时无言以对。

倒是两个掌柜有些感慨,言语间直赞叹郑娴儿果真配得上“贞孝节烈”这四个字。

郑娴儿没打算解释,只在心里觉得好笑。

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贞孝节烈”这四个字。只不过此时此刻,她愿意把自己锁在这个“楼”字上。

如果哪一天她变心了、有了新欢了、把楼阙那个混蛋忘到脑后去了,她也会欢欢喜喜地改名换姓,另寻个出路去过更舒心的日子,把今天的这一肚子矫情忘个干干净净。

总之,一切随心。

两个掌柜感慨完了郑娴儿的“贞孝节烈”,又开始感慨楼家的“时运不济”。

郑娴儿也是从他们的口中,才得知了那桩案子的一些细节。

简单点说,就是四个字:屈打成招。

据说凡是上了公堂的都受过刑,年轻力壮的随便打两下,女人就上拶子,小孩子就扎针。

没错,扎针。

听着自己家的晚辈幼儿在堂上哭得撕心裂肺,任你是铁打的心肠也熬不住。

因为这个缘故,这桩案子审得格外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工夫就按着那些书生们一个个认了罪。

有钦差大人在,连请旨都省了,供状拿到手之后便判了满门抄斩。

这会儿众书生和他们的家人都被锁在牢里,一间牢房住一大家子,跟养牲口似的。

读了一辈子书、体面了一辈子,落得这么个下场,怕是再也体面不了了。

……

郑娴儿听着两位掌柜口中的八卦,眼前又眩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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