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些全部都是精神暴力。
愧疚、自责、压抑等等……这些情绪自幼缠绕着他,从小到大觉得这一切理所应当,没有试图反抗过,所以长大后,面对相比粗鲁的父母而言,外表更加温柔、更加有礼貌、更加和善、更加讲理和严厉却使用着类似甚至更高级手腕的端琰才会这样的手足无措。
他已经习惯了,他逃不掉的。
端琰的毒,或许恰好对他的症下药。
陈月洲瞬间觉得头痛和无比恐慌----
自己以前是怎么和女人谈恋爱的?以前为什么没发生过这么恐怖的事?为什么?
啊,想起来了。
他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恋爱,不如说是“搭伴”,选择的向来是“最合适的”而不是“最喜欢的”,白银选青铜,只选能驾驭的对手,他从一开始就在不自觉地避免自己成为谁的盘中餐。
而变成女人之后,无论是系统也好、任务也好、这幅身体也好,本身就没有给他太多的选择权,按道理来说处境变得极其困难。
但是,他反而因为在前期低端任务中连连取胜的处境,莫名地产生了一种优越感,陷入了一种错觉,把男人时候的自己幻想成了王者,认为自己可以轻松驾驭新身体的人生,于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毅然决然选择了铂金甚至钻石当对手,再加上任务说了要攻略端琰,所以他可以说是完全没把系统对端琰判定的1600分当回事,直到深陷其中,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月洲的头越发的疼了,他不想再去想这些内容了,于是伸手搂住端琰的脖子,勾住对方的腰,激烈应战。
精神是恍惚的,至少让身体得到释放吧。
来来回回折腾了两次直到主卧,端琰在后方默默耕耘,陈月洲趴在前面,胳膊底下垫了一个枕头,有一声没一声地嘤着。
“那边……”陈月洲喃喃着指点。
端琰闻声,默默换了个角度耕耘。
等结束后,端琰看着陈月洲:“等这些天过去了,去拍婚纱照。”
陈月洲扫了眼端琰,什么都没说。
这个人想怎么作妖就怎么作妖吧,自己也管不了这些细节了。
“我姐刚过世,这几天去不合适。”端琰补充道。
陈月洲沉默,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想去思考什么,只是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