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清了周围环境,才意识到这里并不是过去,他也不是她,这才稍稍安心了下来。
陈月洲从地上爬起来,将身旁的塑料袋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烧了。
他四周环顾,直到发现后方有一个小小水池----貌似是涮拖布的地方。
他想起身走过去,却发现身子摇摇欲坠根本走不动,只好爬了过去,细细端详着水龙头----有冷水和热水的标志。
看来自己是被赵可或者谁救了,应该是在对方家里的仓库或者洗衣房之类的地方,装修是一体化的,所以地板是温热的,所有水管都有冷热水的管道。
虽然这里的热水并不是烧开的热水,不过这个时候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他将水龙头拧到热的那边,随便抓了个旁边的空杯子之类的东西,灌了满满一杯的温热的水,一口闷掉,然后裹紧塑料袋。
塑料袋虽然丑陋,但是相比衣服,保温效果不知道强了多少。
陈月洲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身上渐渐开始冒汗,于是他将塑料袋裹得更紧了一些,喝到最后,变得大汗淋漓。
他也顾不得太多,产生尿意的时候就直接在水池里撒尿,撒完用水把水池冲干净,继续喝热水。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月洲慌忙将水杯放在一边,倒下继续装死。
门被打开后,有人俯身摸了摸陈月洲的额头,对身旁的人道:“要不然你上去和赵可说一下吧,这烧下去万一出个事。”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应该不小了。
“说什么啊?”一个男人应道,“扛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烧得滚烫,看都没看一眼就丢在这里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女人抱怨。
“不知道,我现在他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别管了,免得丢了工作。”
“好吧好吧……”说着,门又关上了。
陈月洲这下了然了,原来是赵可把自己抓回来了。
不过眼下也想不了太多,还是闭眼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再作打算,毕竟自己现在的这幅身体……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因为身体实在是难受,昨晚坐飞机又没睡好,陈月洲又猛喝了五六杯水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他是被尿憋醒的。
起来上了清晨的第一趟厕所,陈月洲发现身子轻了很多。
他不由叹气:还好老子是个学医的,知道发烧了怎么苟一下续命,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陈月洲坐起来,将塑料袋裹好,四周打量着。
这里应该是保姆用来存放杂物和清洗清洁工具的杂货房,昨天自己拿来喝水的杯子是涮刷子的小桶,排泄的地方是涮拖把的水槽,喝水的水龙头是洗拖把的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