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洗一下鱼吧。”吕父将鱼的保鲜盒递给陈月洲,“内脏处理过的,鱼鳞也处理了,只需要里面剩下的部分和表面没清理干净的鱼鳞清理了,我在这边做鱼要用的汤。”
“哦……”陈月洲从保鲜盒中取出鱼放在水池里,沉默地洗着鱼肚子。
“你哪儿人?”吕父给调料包里一边加着佐料一边问。
“……安徽的。”陈月洲答,鱼的肚子里基本是干净的,洗一洗就差不多了,剩下的问题是----鱼鳞……怎么处理?
他虽然家境贫寒,但毕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基础的炒菜做饭他倒是常做,可是料理鱼这么麻烦的事……他可不会啊。
不得已,陈月洲只能伸手一片一片地摘鱼鳞。
“安徽哪儿?”
“就……贫困县中的贫困村吧。”陈月洲马马虎虎答,他哪儿记得原主家乡是哪儿的,身份证上的出生地名字又长又拗口,他至今没记住。
“我第一次见人这么形容自己家乡的。”吕父笑了下,“家里几个孩子?”
“三个,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弟弟。”
“弟弟在北川上学?姐姐结婚了?”吕父问。
“嗯……”
“你在北川上的什么?”
陈月洲:“……夜校。”
“哦……那……你和小琰……在一起住了挺久的吧。”
“……”陈月洲没说话。
他在端琰家里住过两段时间,虽然叠在一起没多久,但吕父能这么问,一定不是空穴来风。既然如此,他想怎么理解都行,解释起来太麻烦。
“你是怎么打算的?”吕父问。
“什么?”
“小琰是瑞典长大的,虽然回国已经十年了,可能骨子里的想法跟中国人还是有一点差异,他可能觉得男女同居没什么问题,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但是你是咱们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我觉得农村家庭对男女这方面……应该还是挺传统甚至挺封建的。”吕父笑了下,“你的年龄也是结婚的年龄了,你有过结婚的想法吗?”
陈月洲:“……”
怎么都扯到结婚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