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想起上一世曾在念儿变成人蛊时听过的一段流言。
但凡入魔教的女子都是被温榭那花言巧语给说服哄骗过。
虽知念儿不会懂这些,可若是温榭真有心骗念儿,念儿怎会反应过来?
顿时我便起了杀意,原本就不想再牵扯魔教的事,任由武林腥风血雨我也可不管。
可我却受不了有人伤害她,同温榭动手是我太过冲动。
以至于忘了华林国现下还是温榭的地盘,突然的迷雾遮挡住我的视线,也让我一下的反应过来。
待再去看时,她已不见了。
那马匹还停在一旁,我提剑四下张望,内心满是怒火。
没了她的踪迹,让我慌乱无措,我想去找魔教总坛,可温榭却不在。
途中我遇上纠缠不休的夺命道长,他竟哄骗说人在他手里。
不想他只是为了报复那日我拿他那几味药草,我同他解释,不想他却看上念儿人蛊的血液,提着无理要求,本就疲惫不堪的我被夺命道长激的眼里通红。
我失了分寸,待回过了神时,夺命道长已然只剩下一口气。
那躲在暗处的小徒弟颤抖着求饶喊道:“女侠饶命啊,是师父他的错。”
无意再伤人,我提剑正要离开,不想却看见夺命道长袖口掉落的信封。
上头是温榭的信,我挥剑杀了那小徒弟,从夺命道长身上翻出炼制人蛊的秘籍,掌心握紧着发皱的信纸。
未曾想过再找到她时,她昏倒在那街道之上。
我替她把脉,便觉不妙,她的身体好烫。
顾不及太多,我带她去了王家,那药浴池最是合适她。
本就瘦弱的她现下更是廋的只剩可怕骨头,好似整个人只剩下一口气。
我尽我可能的给她输送着内力,不想她竟已被逼迫唤起嗜血性,手腕上的刺痛提醒着我上一世的她。
鲜血流淌着被她,我忘了推开她,只是伸手拥着她,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姓名。
直至她好似清醒过来,满是担忧的看向我手臂的伤口。
我直直的看着她,探测着她是否还存留自己的意识,好在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会因为伤了自己而自责,甚至害怕自己会是怪物,我心里更是忧愁,她的嗜血性重新被唤起想要压制何等难。
日后念儿只会一步步更像人蛊,逐渐失去自己的意识,甚至又一次的忘记我是谁。
我尽量安抚着她,回想起那秘籍上的提过,人蛊的意识是会逐渐减弱,若想保留人的魂智,另一个人蛊的血肉好似有这个效果。
我虽不可能成为人蛊,可幼时也曾和念儿一块浸泡百毒,体内的血液毒性却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