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我马上来。”说完,木西子便挂了电话。
我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感觉和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感觉自己在漆黑的深渊里,看不见希望的太阳。一切都太过压抑了。我用手捂着脸,泪水止不住的流。我怕,怕赶回去看见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怕,赶回去成为永远的遗憾。不知道结果的恐惧笼罩着我。我只知道一个人孤单的哭着。我的心里早已没有了主意,祈祷着木西子立马出现在我的眼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当我的手被拉开时,我看到了气喘吁吁的木西子。我在深渊谷底看到了一缕阳光。我想也不想就猛地扑倒木西子的怀里,放声大哭,希望从她身上学会呼吸,找回勇气,得到救赎。
木西子抱着我拍着我安慰着我:“没事,我来了,我陪你一起回去。有我在,不怕。”木西子安慰的声音一直回旋在耳畔,我掉入深海的心总算是找到了浮萍。
我俩坐着,我靠在她的肩头,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幼时失去母亲,奶奶便是我依靠的大树。虽然她从小就偏袒天恩,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有我,一直都有我。一想到现在她命悬一线,我却没有陪在她身边,我就簌簌不止。若不是我爸告知,我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真想为自己的自私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
身边有了木西子,我便浑浑噩噩的跟着她走。怎么上的飞机,我没有印象,只知道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愧疚,泪水一个劲的淌。一路上,木西子一直拉着我的手。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我的心更加焦躁。下了飞机,我们也不顾上周全,坐上黑车,还督促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连夜往平州赶。一路奔波,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我靠在木西子的肩头,心里不停地在祈祷,希望还来得及。
从郝导那里回来,已经临近年关了,来我家的人络绎不绝。我知道多多躲在楼上,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下来。我们也还没有夯实的基础。所以我开始学者应酬,期望能得到大家的好感,最后的最后,得到大家的祝福。虽然知道这样做杯水车薪,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不想放弃。我为多多做的这些,远不足她为我做的。过年的时候,爷爷突然说让多多的奶奶来上海玩。我激动地替多多应下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木家全面认可多多了。姑姑喜上添喜,还告诉我们多多的考研笔试分数。这样的分数上s大绰绰有余。我激动的抱着多多。这一路走来,她真的走得太辛苦了。我忍住眼眶里的热泪。看着家人都为多多送去了祝福,我感觉她的辛苦太值得了。多多开始为复试准备,我也不能闲着,继续跟着郝导学。多多复试顺利结束,我替她高兴。但是没过几个小时,她就打电话告诉我她奶奶不行了,听到多多的哭声,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裂开了。我也顾不得爱岗敬业了,直接向郝导请假,就开始往机场跑。到了机场,但是多多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在茫茫人海中,我上蹿下跳就差点没广播寻人才看到孤零零一个人坐着的多多。我拉开她的手,她的眼睛已经哭红了。她向我扑来,我感到她的伤心绝望。看多多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只好打电话给天恩,才知道林奶奶年初身体就不舒服住院了,只是多多在准备复试,林奶奶怕多多分心,硬把这个消息封锁了。看着多多呆滞的模样,我感慨林奶奶真是用心良苦。一路陪着多多,只希望能早一秒抵到平州。这样,多多才会回复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