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对我很好,带着伤对我也关怀备至。突然有一天,爷爷来电话说奶奶想见我。我立马飞回上海,奶奶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消瘦了不少。我强忍着泪守在奶奶的床前。爷爷说奶奶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见我有人照顾,即便她走了也走的安心。因为奶奶知道,我爸是靠不住的。姑姑拉着我的手也告诉我百善孝为先,爷爷奶奶从小就最疼我,我是不该让奶奶担心。苏杰知道我心情不好,从北京赶到上海,我问他承诺是否当真,苏杰立马拉着我往珠宝店走,也不怕被人认出来。那时我可真是又激动又幸福。所以我决定试试。爷爷见过苏杰,认为他不错,姑姑牵头便张罗着先订个婚,让奶奶放心。家里便热热闹闹的准备了起来。我倒是有些置身事外的恍惚感。多多的电话被禁了,她不能来见证我的幸福,我还有些遗憾。订婚那天,只请了两家人聚聚,没有大肆声张,毕竟苏杰名声在外,而且我也不希望出现在公众面前,所以低调行事。大家很高兴,笑声连连。苏杰领着我向先辈们敬茶,我却笑得没有他那么开心。
补充一章:
醒来时我在医院,茫然的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右腿被吊起来,两只手都被包扎着。身子没有什么痛感,脑子里也什么都没有,心就像被放进了冰箱冷冻室。整个人仿佛置空了。
娄晓焦虑的守在一边,见我醒来,疾步跑过来:“多多,你还好吧。”我漠视着娄晓,娄晓焦急着:“还好当时有个女老板看见你不对,怎么叫你你也不听,追了上去,及时发现你从堤坎上掉了下去急忙送医院。”我对娄晓的话毫无反应,眼睛空洞,因为心里也是空的。心没了,自然是空的。娄晓却孜孜不倦着:“简导让你先好好休息。你的戏份已经本就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不拍也没有太大关系。”
我嘶哑着喉咙开了口:“木西子,订婚了?”对于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我感觉它只是个梦。我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让我心碎的梦。
娄晓笑着:“木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多多其他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你受伤的事我已经跟萱姐讲了,她说你出院了就可以回北京休养了。”
我愁苦的一笑:“是呀,可以回北京了。”既然木西子都已经订婚了,我这个不利因素自然是可以从牢笼里出来。很多让我奇怪的事因为木西子的订婚我恍然大悟。我区区一个小艺人,怎么会撼动到公司的大利益。除非,她是为了某一个人,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一个和我有亲密联系的人。因为我的私心,那个人有可能会偏离轨道,所以她才会劳师动众的不惜冒着毁约的风险将我困在云南。为了不让我们联系上,她还处心积虑的找了个这么严苛的导演,安排了这么尽责的下属看着我。我将头撇过去,目空一切的看着娄晓:“娄哥,这几个月真是辛苦你了,一直陪着我。”
娄晓笑呵呵着:“辛苦什么,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将头转了过来,心扯着痛。即因为木西子抛下我订婚了,也因为木阿姨的千方百计。恐怕,她在我醒悟之前就已经嗅出了我对木西子存着不一般的感情,才会不假思索的签下我,留下我,好防着我带坏木西子,好随时处理我,给木西子扫清康庄大道。火辣辣的眼泪从我的眼角流了出来。我痛,我真的很痛。木西子,你可知道,我因为你,痛彻心扉。闭上眼,任有情无情的泪水肆意流下。它们就像炙热的岩浆从我的心尖上冒出来,一路灼烧,让我遍体鳞伤,让我面无全非,我的心也跟着焚噬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