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这么将我和木西子隔成两个世界的人,任我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急得我心头窜起了无名火。我四处张望,看见有根独凳就拿了过来,一举砸向了那道紧锁的门。门没有砸开,倒是吓得刘阿姨上前来阻止了我:“多多,你这是干什么?”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破门而入,就任由她在里面无动于衷。”我厉声说完,刘阿姨松开了拉住我的手。我便借着自己现在的这股怒火,拿着凳子使劲砸。看砸不动了,将凳子一扔,干脆自己挺身而上,用我厚实的吨位重重的向门撞去。一撞不行,又开始助力跑过去撞。再撞不成,又拉长了距离,奔过去用尽全身的力量撞过去。
等我撞开门时,门和我一起光荣的倒在了地上。我喘着气抬起头,看到屋子里没有人影。我站起来,刘阿姨也准备走过来,我向她做了不用的手势,然后抬起脚,慢慢的巡视着这间屋子,终于在窗边的床帘下,看到了一个被窗帘包裹的人形。
我慢慢的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轻轻地揭开床帘,一层一层,当我看到木西子时,她蜷缩着身子蹲坐在墙脚,将头深深地埋在腿间。我缓缓地把手伸了过去,停留在她的发头上空,想了想,还是落了下去。我边摸着木西子柔软的头发,边向她靠近,明显感到她的身子一颤。我鼓励着自己将她揽入怀里,然后在她的耳畔小声的告诉她:“木西子,我是林多多,多多。”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几声很轻微的抽泣声。我没有管,而是用自己最大的怀抱抱紧木西子,用自己的声音告诉她:“没事了,没事了,木西子,我在这里。我会在这里陪着你。”
窸窸窣窣的哭泣声听了后,我松开了木西子的环抱,我试着捧起她绷带环绕的头慢慢的抬上来,看到一张肿胀到了脸,吓得我差点没把眼前的这个陌生家伙推出去。我赶紧收住自己的惊愕,眼里藏好嫌弃,用着最温柔的眼神看着眼睛都已经哭的又红又肿的木西子。心疼万分的我不禁伸出手擦去她的泪痕,自己反倒是滚落着泪珠子,心里想什么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木西子,你该有多疼呀。”木西子肿胀的脸上明显有被割了的双眼皮,架高的鼻梁。。。
经常在八卦新闻上看到某某明星整容了,刘雨欣曾发表言论:“敢整容的敬她是一条好汉。那手术,可以活活疼死人。”
我擦着木西子的泪痕,感觉它们就像是滚烫的热油,从我的心上流过。我疼得眼泪水直流。面目全非的木西子,我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只为她感到疼,心疼。
不知道怎么了,木西子却哭着笑了,也伸出手来帮我抹开我的泪水:“我疼,你哭什么?”
听着木西子的声音,看着不复从前的木西子,我心如刀割:“我心疼你疼,木西子。”说完,我干脆放开了嗓子,开始大哭了起来。
这会儿反倒是木西子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安慰着:“多多,不疼了,不疼了。”可是我还是感觉自己置身在油锅里、刀山上,抑制不住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