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柜子打开,从最深的角落里拿出铁盒,里面小心翼翼的装着木西子送我的手链,红领巾。我将钱折好,也放在了里面。吸了口气,拿起书包,我匆匆忙忙的说了句:“我上去学去了。”便马不停蹄的下了楼到院子里去等木西子。家,越来越让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我坐在院子的花台上等木西子。不料眼底出现了一双大脚,耳边传来了我最不喜欢的声音:“哟哟哟,你居然还能上课。”我知道是李双,一把火在我的心底熊熊燃绕。我的五指紧紧地抓着花台,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狠狠地揍向她。李双并没有打算收手,继续耀武扬威着:“我看你爸打得挺狠的,要不要我去替你请假。我绝对不会说你是因为什么被打的。”她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浓浓笑意,我没有抬头,怕看见她丑恶的嘴脸会加深打人的冲动。
“多多姐姐。”是木西子的声音,我立马偏过头向她笑去。木西子也快步向我走来,然后彬彬有礼的向李双打招呼:“李双姐姐好。”李双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也知道木西子的身份,便不好再抓着我不放,和木西子打过招呼后便去敲张小曼的门。
我狠狠的看着李双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用石头砸她的脑袋。木西子走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袖,皱着眉头:“多多姐姐怎么了?”我看着木西子摇了摇头。
昨天的事,是我和李双的私人恩怨,而且我不想木西子受到无谓的牵连。我知道,我说了,她一定会去找我爸,替我鸣冤,但是我爸打也打了,我痛也痛了,再解释也没多大意义了。所以我决定不告诉她,让昨天成为昨天,身上心里的痛,过了也就不痛了。我跳下花台手欢快着:“没事,就是太冷了。手有些冻僵了。”
木西子立马把她脖子上挂着的手套取了下来递给我:“多多姐姐你戴吧。”我赶紧摇头,虽然她的手套很好看,白色的毛线上绣着红红的樱桃,但是我不能用。因为手套只有一双。樱桃我并没有见过,还是木西子给我说的。木西子将右手戴进去手套,然后把左手手套递给我,眉眼弯弯着:“我俩一人戴一只。”看着木西子笑得就像刚升起的太阳,暖得我全身舒畅。我用力的点点头,也不再扭捏,将手放进手套里。就这样,一双手套,木西子戴右手,我戴左手,两只手套正好用红色的毛线连接在一起。
期末考,不出意外,我考得很好,木西子也很好。唯一不好的是,木西子在散学典礼那天又要被专车接回上海陪爷爷奶奶。我依依不舍的看着她从的眼睛里消失,我又不能公然不理会老师去送行,只是在桌下摸着她送给我的樱桃手套,希望她能够早点回来。
好像从那件事后,我爸对我不负往昔温柔,事事严格要求,作业、家务、照顾天恩,只要是有什么差错便会雷霆版震怒。有时候我会趴在阳台上质问远在云那边的我妈:我是我爸的女儿吗?得到的只是冷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