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词,我觉得有必要送你去重修一下小学语文。”陆行舟认真地表示。
石饮羽扁嘴,不说话了。
攸昌笑着看他们扯淡,点头道:“陆叔,你说得对,这枚凤凰蛋里已经是个新的生命了。”
石饮羽看了陆行舟一眼。
陆行舟怔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攸昌如今不单单是涂山氏唯一的幸存者,还是妖界新政权的执鼎之人,西陵箫对他而言,也不单单是灭门仇人,还是旧王朝的祸首,他对西陵箫赶尽杀绝,不止是为了报仇,更多的,是要对万千妖民有个交代。
眼看着攸昌已经告辞,向着门外走去。
陆行舟提高声音:“孩子。”
“怎么了?”攸昌回过头来。
陆行舟道:“以你现在的话语权,能说服其他人,保全这枚凤凰蛋吗?”
攸昌笑了起来。
陆行舟将凤凰蛋递给他,看着他年轻脸上沉凝的神色,有些心疼道:“你肩上的责任太重了,尽力而为。”
“我知道。”攸昌接过凤凰蛋,感受着蛋壳所带来的奇异的温热感,承诺道,“我会既让内阁合理地审判西陵箫,又保住这枚凤凰蛋的周全,就算它是西陵箫的涅槃之物,也不该承担她前世的罪过。”
陆行舟:“好。”
攸昌拿走凤凰蛋,一天后突然兴奋地冲进夏夷殿:“陆叔!”
陆行舟一把掀开身上的石饮羽,正襟危坐:“什么事?”
攸昌没想到撞破了好事,连忙遮着眼睛往后退:“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
陆行舟:“回来。”
攸昌偷瞄了一眼,见那两人衣衫都还算整齐,大概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他讪笑着走回来,拿出凤凰蛋:“太医用近红外透射光谱检测,发现这里面是个公蛋。”
“什么玩意儿?”
“性别不对,”石饮羽解释,“西陵箫是个母的。”
“……这事儿不用你解释,”陆行舟横他一眼,发现石饮羽衣领没系好,露出一枚艳红的吻痕,不由得脸有些热,清了两下嗓子,正色道:“公蛋的话……这里面难道是降魔大臣?”
攸昌:“应该是,只是不知道以他那点修为,怎么能够涅槃的。”
陆行舟心头腾起一丝伤感:“我知道了,西陵箫这一生权倾朝野,却也活得很累,想必没有再活一世的想法,最后爆炸发生的时候,应该是用全部力量帮助降魔大臣涅槃了,那么我接触到的记忆碎片,大概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点执念,现在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攸昌唏嘘:“这个女人恶贯满盈,唯一的温情全都给了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