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赐箫强行将文澜从我怀里拽了出去:“我给过他机会,是他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我。”眼前的黎赐箫怒目横眉,我好像看见他了嘴里嗜血的獠牙,我很怕,“放手,求求你放手。”
“凌玉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止是代以春、文澜等人,你若是再敢逃,我会让代家村以及麻河村所有人,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我不敢作声,一声令下,几个将士拖走了文澜,黎赐箫抱了我就回别院。大夫搭了我的脉,扎了我数针,我很疼,却不敢出声。
天黑了,天又亮了,一轮数日,我不晓得外边怎么样了。自文澜死后,我没再出过房门,甚至没下过这张床。家仆送什么我便接什么,他送药我便喝,他送饭我便吃,一切都和谐。
黎赐箫每每来此,我都卧床不起。我闭着眼睛装睡,只有不看他,我才不会害怕,也只有不看他,我才不会去想黎轩,不会去想文澜,不会去想以安、以春,不会去想柳半烟和夏念真。
一日复一日,一月轮一月,春去秋又来。我闷在屋里成了个呆子。不说话,不应声,只终日捧着黎子易留给我玉佩与钥匙。我头疼,心疼,整个身子都疼,然,我却不敢说出口。身旁的家仆换了一批又一批,我不晓得被换下来的家仆去了哪里,可能是走了,也可能是死了。
“公子,院子里的秋菊开了,奴婢陪公子去看看可好?”今日又换来一批新丫头,丫头们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我看了觉得刺眼。我又摸出黎子易的玉佩,一看就是一天。晚间时候吃了粥,喝了药,我又开始看玉佩。丫头端来热水为我擦手:“公子,这块玉佩您都看了一天了,现在歇一歇,别看了。”
我收了玉佩,丫头突然道:“公子,你这手怎么伤成这样?”另外两个丫头上前瞧过后急忙拿药来替我敷上。今早上我的心莫名疼得厉害,在手腕上抓了几道血口子后那股子痛意才消退下去。
一连几日过去,屋里这几个丫头也不似先前那般爱说话了。今日午睡毕,小丫头们不晓得我醒了,我听得她们小声嘀咕道:“你们说公子会不会是傻子?他从不说话,从不出门,就整日整日地盯着那块玉佩和那把钥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