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叛臣遗孤,很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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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等,反正回去也无事可做。”家仆答应过后就不再作声。半个时辰,又过半个时辰,以安终于得空休息一会儿,我递去一杯温茶,以安并未接手,只道,“劳烦凌公子了。”身旁家仆见我尴尬,忙伸手接过。代以安又道,“凌公子心怀他处,何故在此地流连?”不容我回答,代以安又抢言道:“不妨趁着这大好的天气买车远走,去想去的地方,去看想看的景致。西边的大漠,东边的阔海,南方的水乡都比此地有趣。”

“以安为何不同我一起走?”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只能想到以春死亡的缘故。以安应该是怨恨我的,是我间接性地害死了以春,又间接性地害他吃了这么多苦。可我偏偏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一定要亲耳听以安说出缘由,若真是因为以春的死,届时我也无悔。

代以安望着我沉默了。我颤颤道,“以安可是怨恨我?”代以安撇开目光,“凌公子,时辰不早了,您请回吧。”顿了片刻代以安又道:“故都既是凌公子的伤心地,还请你早日离去,莫要停留。你我各有各命,自此桥归桥,路归路,望你自行珍重。”

代以安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我双耳嗡嗡作响。桥归桥,路归路,方才那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迎头砸上,我很是无措。想过山无棱,想过天地合,我此生就是没想过会和以安闹成这副模样。

回到别院,天色已晚。黎赐箫在门口等我,“玉仟,你脸色这么差,可是玩得太累了?”我点头,黎赐箫立马打横抱了我就进屋,“下次可别这么贪玩,身子要紧。玉仟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要心疼死。”黎赐箫从小就这么爱说笑,我也不曾多搭理他。晚间黎赐箫陪我吃饭,央着我喝药,以前代以安和黎子易为我做的事,现下他都一并为我做了。欠代以安的情还未还清,如今又要欠黎赐箫的情了。

黎赐箫待我甚好,衣食住行皆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很不习惯。他不是代以安,更不是黎子易,他是泰王黎赐箫。第二日一早我又去了代以安的药铺,铺子里却不见代以安的身影,只有那三个小伙计。我道,“请问以安大夫去哪里了?”

一名伙计道,“铺里缺一味药材,代大夫出门采药去了。公子若是看病就请去别处,代大夫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莫要把公子的病耽搁了。”我道了谢,领着家仆转回别院。这里是故都,何种药材会买不到?以安此番出门采药,想来应该是他想躲我。

三日又过三日,再次去到药铺时,以安采药回来了。他脸上带着一些淤青,“以安,你的脸怎么了?”代以安对我的言行很是抗拒,“无碍,不劳凌公子费心。”说了不到三句话,代以安就开始下逐客令。病患上门,代以安也就没再管我,自顾自地上前问诊去了。

代以安有理由怨我,他也有理由恨我,这一切都是我应当承受的,我不怪他。我每日都会去药铺坐上一小会儿,虽然以安不同我讲话,我跟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但是只要能看到他我就会安心许多。

细细算来,我在黎赐箫的府上已经住了两个月。这两个月过得很快,除开每日去代以安的药铺,我得空时就和黎赐箫抚琴,下棋。黎赐箫的棋技甚差。即便我暗地里放水,他仍旧赢不了,下了近百局棋,他未赢我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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