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着那红衣女子游上了岸,走到了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瞧着我,我瞧着那他头上的珊瑚,歪头问道:“两位是海中的珊瑚精?”我瞧着他与她的珊瑚,缓缓对那姑娘说:“还是姑娘头上的珊瑚比较好看些。”
那姑娘头发都是湿的,她捋了几捋,男子看着我,淡淡的问了句:“你就是白府的缝衣侍女吧!”我仅是看着他,我之所以到这里,又在这岸边,是因为他?我凝视着他透着如东海之水的眼眸,缓缓说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便是因为你,我才在这里的吧!”他很是满意的看着我,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淡笑着,道:“想当年,我便见过你,没有想到你竟然愿意做一个小小的缝衣侍女。”
我看着他,很是疑惑,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他淡淡的说了句:“你自然不曾见过本神君的。”
本神君,我愣了一愣,眼前一白,昏了过去。
红珊瑚围了满宫,那红珊瑚半遮了红衣的身影,我扶着石床慢慢坐了起来,瞧着那半遮的影子,道:“珊瑚姑娘?”那珊瑚姑娘并没有回应,我低眸揉了揉发昏的额头,传入耳旁的是,“你头发昏也就算了,眼睛也是有毛病的。”我抬眸看他,淡淡的回道:“只是一个身影,我怎么晓得你会在一个姑娘的屋室中。”
他仅是看了我一眼,道了句:“你瞧着这是姑娘的屋室?”我愣了一愣,又细细打量了这屋室,这里除了满宫的红珊瑚,也是没有什么物什能够代表这屋是珊瑚姑娘的。他往我床前又走了一步,伸手触到了我的被角,我凝住了眉,他则是一笑,道:“你晓得你是在何处吗?”
我仅是看着他,他乃是神君,这里是他的深宫。他淡淡的说道:“本神君乃是东海之君,你现在待的地方便是东海深底,本神君的宫室。”
我伸出了胳膊,握住了被子,看着手臂的衣料不是梨花的白,凝住了眉,呼了口气,道:“我的衣服?”他拉了拉我的被子,我捏住被角,指节都发了雪白,他只是一笑,对我说:“你将被子盖的这么紧,也不担心一会儿透不过气来,这深海之宫可不比海岸上。”
我咬了唇,道:“我的衣服可是你换的?”他淡淡的看着我,并未放开我的被子,只是道:“就算是本神君换的,你又该如何?事已至此,你能奈何?”我皱眉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我仅是一笑,放开了手中紧握的被角,道:“神君若是亲自做这样的事情,那也是和月我的福气的。”
他浅笑着,疑惑的问:“你的福气?”我嗯了嗯,回答:“那是自然,能得神君如此厚爱,自然是和月的福气。”他淡淡的说了句:“你倒是想的开。”我笑了笑,道:“想想我一凡胎,神君能够瞧的上眼,自然是福气的。”他淡淡的说了句:“你倒是沉得住气,也难怪楚析会违背了当初的誓言,喜欢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