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眼前一黑,身体在摇晃,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在模糊疼痛中,听到清润的唤声,和月动了动眼珠,还是一片黑,但是听清了这轻唤,他在唤和月,在唤和月。和月睁开了眼睛,和月与他坐在地上,他环抱着和月,看着和月,缓缓道:“和月,你何必如此。”和月笑了笑,慢慢说道:“你不是让和月做你的缝衣侍女嘛!”
他看着和月,手轻轻抚了抚和月的面庞,道:“可是,合约,你不是不喜欢我穿白衣服吗?”
和月眯起眼睛,笑了笑,道:“你是梨花与白人,自然是要穿白衣了,你若是叫梨花与黑人,那就不好听了。”
“你怎么可能醒了?”黎姿开口问道。
他并没有回答黎姿的话,和月看着他,黎姿既然想要暗杀他,一定做好了准备,他是何故醒的,和月并不想要知道。他抱着和月,问:“疼吗?”和月如实点了点头,道:“很疼。”和月紧着眉头,问:“刀插入了和月的心口,和月又这么痛,和月是要死了吗?”他轻声安抚和月,道:“不会。”和月睁大眼睛,费力的看着越来越模糊的他,和月死了,他骗和月,和月也不怪他,毕竟快死的人,没有人会告诉那人要死了。
他抬起了头,对站在那里的黎姿道:“你走吧!”
和月模模糊糊的看着她那身红装越来越远,仰了头,和月依稀看到披满天的黑布上有那……那一个小小白点,和月开口问他:“楚析,那黑袍子上是不是挂了颗尤为闪亮的珠子?”他似乎看着和月,和月却看不清他眼底的光,他抚弄了和月的发,轻声说道:“和月抱你到外边去……。”和月握住他的衣袖,躺在他的臂腕中,道:“可是,和月有些冷……”
他抱着和月,将一黑袍子披在了和月的身上,和月摸了摸身上的黑袍子,疑惑的问:“你怎么还会有黑袍子?”他并未回答,抱着和月出了房间,和月看着那房底的白杨树,道:“你抱和月到那边坐着吧!和月刚才便是坐在树岔上的。”他轻声说道:“和月,我带你去看漫天的繁星。”
和月又瞧了一眼天际,只有那一个孤零零的点点,哪里有什么漫天的繁星,他又骗和月,和月淡淡的说:“可是,和月累了。”他淡淡的回了和月一句:“那就闭上眼睛,一会儿到了,和月叫你。”和月闭上了眼眸,只是觉得自己在轿撵之中,轿撵很平缓,很温暖……。不知沧海桑田,和月依稀快要睡着了,才听到耳边一声清唤,他道:“和月,睁开眼睛吧!”
和月睁开了眼眸,看着那一抹抹的白色,一抹白落在了和月鼻尖,和月抽了抽鼻子,一个喷嚏将那梨花瓣惊到不知了踪迹,和月有些愧疚的说:“楚析,和月……”他捏了捏和月的鼻尖,缓缓说道:“和月,你什么时候都不能闻花粉的香气了。”和月抿住了嘴,慢慢道:“和月就是鼻子会不舒服,一直都是这样的。”他静默了一会儿,才道:“怪不得,你每次见到我,都会抽鼻子,每一次,我都不忍心欺负你,担心,你看见我,便又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