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王依旧不解:“我还是不懂,鬼使缘何发火?”
听他这样问,书怀也光是笑:“其实我一样不太懂,管他呢,让他发火去吧!我听说经常生气的人老得快,他几千岁了还不显老,这也到时候了。”
不知鬼使听到他口中这么个说法,会不会来个七窍生烟,提着把大菜刀追着他穿越冥府?小妖王摸摸下巴,感觉鬼和人是没啥区别,反正他们心里打的主意都同样难猜。
当然,文砚之不可能听见书怀在背后讲他坏话,墨昀亦不会出卖枕边人,可再见到鬼使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神色都不大正常。文砚之觉得奇怪,却也不好直接去问,只道书怀还在因自己的态度而生气,竟别别扭扭地向对方致歉。书怀哪敢受他这一句,忙说自己不过是在想事,让他千万不要多心,鬼使将信将疑,但看不出破绽,只能暂且把这话当真,书怀蒙混过关,长出一口气,细细打量着鬼使的眼角,惊讶地发现这家伙虽说每天气鼓鼓的像只大蛤/蟆,面貌却仍是年轻,看不出半分岁月的痕迹。如此一想,便又要开始嫉妒了。
轻轻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无谓的想法从头脑中驱逐出去,书怀再度旁敲侧击地向鬼使问严恒睿的近况。他着实很好奇严恒睿和思霖之间是否曾经有过什么交流,共用一具躯壳那么久,多少也该说两句话,了解一些秘闻吧?然而他一提到严恒睿,鬼使的脸就拉得老长,书怀看了好笑,觉得他仿佛一匹怒火满腔的马,待会儿就要尥蹶子了。
“怎的一个两个都关心那家伙!”鬼使咬牙切齿,心中似有不平。书怀想自己所料非虚,冥君肯定没少去找严恒睿,否则文砚之不该是这个态度。
谁知道鬼使对此人有何不满,眼下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提不得了。
书怀有意逗他,便道:“严----还是挺好的嘛。”
“我呸,成天放屁!”文砚之果然大怒,“那种畜生有什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人界做过何事!”
“滥杀滥罚,俱是那只杯子精假冒他的名头犯下的罪孽。难道你忘记了此事?”书怀佯装不解,还故意把话题往思霖身上扯,墨昀在桥栏上坐着一直在看翻涌的冥河水,此刻闻声抬头望向他,心想这人为何这样坏,倒像是在欺负鬼使。
文砚之多半也察觉了他的意图,冷冷一笑竟然不再中招:“算了,不与你多讲。满肚子坏水,淹死人,淹死妖,淹死鬼。”
被淹死的那只妖听得尴尬,主动岔开话头:“长清还在人界,你把他留在那里,究竟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