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你妈说得对,苏木享受了太多的权利,是不是也该尽尽义务了。”苏父补充道,他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苏木的表演就如同看猴戏一样。
听过父母的话,苏木肩膀耷拉下来,眉毛低垂,两只手都不再那么欢腾了,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姐,就算我花了他们的钱也不能直接剥夺我的人权吧,尤其是婚姻自由,当年毛爷爷就说反对封建家长包办婚姻。”苏木一手抓住头上的花瓶,身子向后一闪躲过苏母砸过来的琉璃烟灰缸,嘴里叫着:“这个是你打碎的,不要赖在我身上。”
“你这个死孩子,不要躲快接住,那是我最爱的一个琉璃器具,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就不该生下你。”苏母向苏木喊道,看着琉璃烟灰缸眨眼摔成两半,狠狠瞪了一眼苏木,摸着胸口对苏父说:“你当初不让我插手苏木的教育,你说的精英都变成猴精了,你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从27年前,你说过的诺言一句都没有兑现,你是不是有私心,故意将苏木养废,好让私生子上位。”说到后来一手捡起一半的琉璃烟灰缸,泪花漫出眼睛,另一只手拿着另一半哭得伤心。
“我根本就没有私生子,我倒是宁愿有一个,也比这个不听话的强。”苏父对着苏母说完,就朝着苏木轰炸道:“我真是白养你了,你现在除了会惹我们生气,你还会做什么?养只小狗还会朝我们摇尾巴。”
“停,我想静静,爸妈弟弟,我先上去躺会儿,你们继续,大早上我没那么多精力陪你们一起折腾。”苏叶坐在沙发上,看着原本很严肃地两堂会审,封建家长逼婚她来救场,现在加上苏木拙劣地表演,她觉得二人转都没有这么精彩,等他们闹够了她再出来。
看着苏叶要往楼上走,苏父、苏母和苏木就像被按了暂停键,苏母马上一手一半琉璃缸坐回了沙发,苏木将头上的花瓶放在了茶几上,安静地坐到了一边,苏父咳了一下正襟危坐地对着苏叶说:“你也坐下,好好规劝一下你弟,毕竟我们苏楚两家是要结亲,而非结仇。”
苏木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说:“姐,我不喜欢楚妍,你看看咱爸妈之间曾有爱情的婚姻都过成了现在这样,我根本无法想象更糟糕的婚姻了,而且就像他们二老说的我自己不自立,别人找我就该烧高香了。是的,我这么一个颓废的人,不去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怎么可能给别人带来幸福呢?”他的眼里带着厌倦和怀疑。
苏叶觉得其实苏木受父母婚姻的荼毒比自己还要深,自己还可以爱上人,曾经也期待和那人组成一个家庭,可是弟弟已经不敢再爱人,对婚姻十分恐惧,苏叶的遐思被苏母的声音打断,“我和你爸结婚还不是为了让你姐有个家吗?如果当年我好好读书,说不定现在就是一个优秀的珠宝设计师了,我也有梦想,可是为了这个家,早就被牺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