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个俗人,攀不上什么风雅,师傅她也是恣意的性子,只是画自己想画罢了,以诗入画在当下是少见,但我们难道因为一种事物不常见就去否定它吗,在下不才,这画就是拿出来换钱的”
褚回面色不善的盯着李鋒,昨日里就是你盯着子轻看个没完的吧,无耻之徒,竟然还想找茬,我家子轻才不会多看你一眼,她心里满满怨念,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柳子轻强烈的占有欲。
“二位公子莫争了,这几幅画既然早已被罗公子定下,我等自然不能做夺人所爱,晚上还请罗公子带上画于花楼一聚,让小女子也瞻仰一番”说罢她转头瞥了一眼还要说什么的钱肃,就转身由丫鬟搀着上轿离开了。
轿中,陶玉冉眉角上扬,露出一抹有深意的笑,方才罗公子只顾诗画,就容易被一些简单的东西蒙了眼,可她确是瞧清楚了,那纸上的墨明显是新迹,左右不会出半日,这小画师还推脱什么不曾见过师傅,那么这画是谁作的,这小画师应该与那褚楚关系匪浅才是。
她前后看过这两首桃花诗,对诗中境意也是心向往之,对这褚楚的好奇程度不亚于罗稹,所以明日他们只需守株待兔就好了,要么这褚楚就在小画师家中,要么……是与不是,明日就能知晓了。
既然陶玉冉都这么说了,他们几个大男子的胸怀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女子,更何况这钱肃素来对陶姑娘是言听计从,既然他不说什么就走了,别人也不敢再多言。
罗稹拿出二十五两银子递给褚楚,回府的路上一直在沉思,陶姑娘要他晚上去花楼一叙,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讲,想起陶姑娘离开时那略有深意的眼神,难不成是与这小画师有关,或者是与那小画师的师傅褚楚有关,想到这他迫不及待的就吩咐轿夫掉头,往花楼的方向而去。
李鋒自讨了个没趣,他自视甚高的瞥了褚回一眼,甩了甩衣袖,跟在罗稹后面离开了,今晚到花楼一定要与陶姑娘他们好好说一番,让他们认清这贪婪的小画师。
褚回看着手里的银子,虽然并没有卖出什么高价,但对于之前的她来说,算是又一笔巨款收入囊中,两边街铺林立,看什么都顺眼,她嘴里哼着小曲儿,开心的踏上回家路。
不知为何,褚回总觉得自己心里比之前多了几分期待,她想早些回去,早点看到柳子轻,这种心情好多年没有过了,有些陌生的触动,好像梦中她也曾这样期待过能看到那样一个人,是谁呢?
她习惯的摸向怀里却抓了个空,这这是她很久以前养成的小习惯,一旦遇到自己不解的事,就想掏出那只怀表来看一看,可是她的怀表在租下院子的时候当掉了,还是死当。有些遗憾的放下手,心里莫名的有些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