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妮腼腆地笑,看了看霍颜,又看向尼尔顿,“尼尔顿领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带女伴出席正式场合。”
“没有办法,谁让您请贴上写着宾客必须携带异性同伴呢。我在北平没有相识的女性朋友,也只能劳烦霍小姐了。”
陈思妮一愣,“啊?携带异性同伴?”
尼尔顿急忙冲陈思妮眨眨眼。
陈思妮会意,善解人意地没有戳破尼尔顿的谎言,“哦,是啊,如此一来,倒是我们考虑的不周,给宾客们添麻烦了。”
尼尔顿心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看向旁边的谢时:“谢少帅,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幸会。”
谢时默默盯着霍颜始终挽在尼尔顿臂弯里的手,见尼尔顿和他说话,才冷冷地抬眼。
尼尔顿一僵,莫名有种小动物被猛兽盯住的感觉,后脊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尼尔顿:“……”
陈思妮这时笑着问霍颜:“霍小姐,您应该见过谢少帅吧?我记得你们的如意楼开业时,他还亲自来帮您剪彩,照片上了报纸。”
霍颜淡淡地看了谢时一眼,点点头,“嗯,见过。”
谢时的脸色总算好看点了。
霍颜:“但其实我们不熟。”
谢时:“……”
这时宴会厅里响起奏乐,请的一水儿西洋乐团,从小提琴道长号,奏的也是很适合跳舞的西洋乐曲。
陈夫人刚才见帅府的几位姨太太来了,小心地过去陪着说了一会儿话,这时又回到女儿身边,看到霍颜,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
不过陈夫人似乎也没有想要提起早晨他们在洋装店见过面的事,根本就是将霍颜当做空气,直接对谢时道:“谢少帅,今天是我们家妮妮的生日,照理说,这舞会的开场舞应该是由她自己来的,但是之前她总以没有合适的舞伴推辞,今天既然您肯赏脸来,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和妮妮一起跳这场开场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