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不愿私下再见,也对柔嘉无意了。
燕王于是不再多言,态度略冷了两分,被宴黎送出将军府大门后便径自登车离开了。至于他现在居于何处,又为何不搬回将军府暂居,宴黎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送完燕王回到将军府,宴黎想了想便又去了主院。进门就看见宴擎又在院中置了躺椅晒太阳,显然是修养多日躺不下去了,又不敢活动筋骨,只好晒晒太阳聊胜于无。
见着宴黎回来,宴擎抬眼瞥她一眼,便问道:“燕王与你说了什么?”
宴黎照例坐在了宴擎身边的小凳子上,不在意的将燕王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皱了皱眉,十分直白的表明了态度:“我不喜欢柔嘉。”
宴擎听得哭笑不得,他是越发觉得自己真把女儿养成了儿子模样,否则哪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首先想到的都不可能是喜不喜欢吧?不过这件事宴擎也不打算在与宴黎争辩什么了,毕竟说得再多她也不听,便只敷衍道:“这样更好,燕王这一走,咱们与他也就少有交集了。”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宴黎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燕王就这么走了吗?他这些天不声不响都做了什么,不会有什么连累到阿爹吧?”
宴将军一脸的不在意,他说道:“咱们与燕王素无仇怨,燕王尚有劲敌又何必对付咱们,更何况晏家也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至于燕王要走,约莫不是想要继续巡边,而是寻见了什么证据,打算讨点利息回来了。”
这一回胡人突然来犯,不仅边城损失惨重,燕王也丝毫没讨得了好。不说他安排王驾南下,金蝉脱壳时舍弃了多少兵马,躲在边城又折损了多少人手,就只他被胡人掳去这一点,对于他的名声威望就有不小的打击,弄不好现在京中已经有人以此来做文章了。
燕王可不是个闷头吃亏的主,如今突然要走必定是有了成算,宴擎觉得多半是当初打开城门那些细作中,有人落在了燕王手里----比起趁战乱刺杀于他的那些刺客,这些开城门通敌的细作显然才是更大的筹码,有了他们燕王也能迅速逆转局势!
不过这些都是宴擎的猜测,他没有与宴黎细说,宴黎也并没有细究。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宴擎看着似乎有些疲倦了,宴黎便告辞回自己的院子去了。今天她虽然没能出门,却在下午等回了一条出过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