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知道了,生烟靠谱,她办事我放心。”
她把身子倾的更低,把手扶在窗框上,“我还听说了一件事,盟主要不要听?”
我不知道她又在卖什么官司,只得道:“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说吧。”
向珞蝉嘿然一笑,看着我眨眨眼睛,“我这一路上听现在老百姓都把盟主传的神乎其神的,他们都说呢,盟主这么厉害,又和白蛇寸步不离的,指不定是个蛇成的精,都拿你吓唬小孩儿呢哈哈哈哈。”
“……”我一阵无语,感觉自己真是沾了小白蛇不少“光”。只能无奈一摊手,“妖怪祸世吗?”
“哈哈,盟主说什么呢?我就希望您能高兴些,展展眉头,日子还长着呢。”
听了她的话,我心里酥软了一下,一只手在白娘子光滑的皮肤上撸了一把,另一只手拍拍向珞蝉搭在窗框上的手,“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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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的路上凛冬已至,我们遇到了多年未见的大雪,导致我小病连着大病全年无休,归期也是一再耽搁,等到进了京,都已经过了五个月之久。
眼下已然开春,可是雪却未停,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而下,我裹着狐裘拄腮窝在马车里,一呼一吸之间尽是白霜一片。我向冻僵的双手上呵气,看着眼前一片雪白,我感觉到归路已经不认识了,一朝出宫,到现在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五年眨眼而过,可我已经彻底从归人变作一个过客。
天地之间唯一没有被白雪覆盖的就是宫墙,还是那样,火红火红的伫立在那里,像一个威严的老者,一个飞升已久的仙人,亘古不变地冷眼观察着一切改朝换代,历史变迁。看着自己身边的生命从呱呱坠地到化为白土尘埃,他就用他那最火热的外表,最冰冷的内心伫立在那里,守护着一方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