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赵熙延今日有些忙,并没有接过茶水,刚想转身就走,苏清书怕他走了,忙忙起身叫住。“王爷,别走!”苏清书起了身,却扯到了伤口,结痂的地方又嘣出血来,染红了袭衣。赵熙延被叫住了转身见到苏清书伤口裂了渗出了血,苏清书神色痛苦捂住了肩头的伤口。
“王妃你作甚?”赵熙延快步走到苏清书的床边,又惊又怕地问着。
苏清书却被被子里掏出一个湖蓝色的香囊“不作甚,臣妾以前在家中待嫁时给王爷做了这个,却一直没有机会给王爷。王爷喝茶爱桂花,昨夜我特意差颖儿寻了些桂花来放了进去。王爷日后戴着,也时常闻到桂花香。”
赵熙延看着苏清书手里的香囊,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香囊可不是随便收的。大齐女子赠送男子香囊,就是表示钟情的意思,虽然苏清书为他挡下了剑,但是接受她的心意,怕是以后揭穿了所有深情都成了荒唐。若是苏清书知道了自己一腔深情托付给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怕是觉着可笑至极吧。苏清书见赵熙延迟迟不接,心下更难过了,伤口也牵扯着疼,此刻的苏清书倒是如病重西施,弱风扶柳一般。赵熙延见此状,怕她郁结于胸,难以恢复便接过了香囊。“多谢王妃好意,本王会日日佩戴在身以慰王妃辛劳。此事此时王妃便不要再做了,现下养伤要紧。”赵熙延解下了原来的香囊,当着苏清书的面将那个湖蓝色的香囊系在了腰上。苏清书见赵熙延佩戴了她做的香囊,一扫刚才的阴郁,笑意和羞涩完全遮不住了。苏清书眼睛亮亮地看着赵熙延,赵熙延也无甚么话要与她说的,尴尬着。但是此时想起前几日刘知府来请他入住城东的宅子,他等着苏清书好一些再动身,现在结了痂,多多调养即可。这个客栈虽然,但是人来人往毕竟不便,他想着明日就搬进城东的宅子去,方便苏清书养伤,保障一行人的安全,再顺便狠狠敲这个刘老粗一笔,搞不好还能发现太子勾结朝臣杀弟的证据。
“王妃,明日我们要起身去城东的宅子里不住客栈了。”
“为何”
“客栈人来人往,又曾有刺客行刺,不便你养伤也不便本王查案。城东那处宅子是原来刘知府购置的宅子,听刘大人来禀,哪里有个花园,里边还有个颇大的池塘,种满了莲花。那处宅子大,仆人也多,也清净便你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