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以前唐十九曾指点过他，虽然并未收徒，但在外人看来齐玉至少是他的学生。

三年前，齐玉死了。

听说是唐亲自下得狠手。对于自己的半个学生，也能毫不犹豫的杀之，这对很多想要拜师的驭兽师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

第四使徒出了名的嗜血好战，还有帖子把他的样子描绘成吃人的野兽，但其实，根本没有人见到过他的样子。

如果不是早就认识唐十九，而是先看得有关于第四使徒的描述，她可能会跟大部分人一样对他充满畏惧。

难道就是在今天，这个少年要被杀了吗？

‘唔…’小叶兽突然停下脚步。

它一只手拉着禾楚灵的衣角，呢喃道：“我……我好痛……”

“哪里痛？”禾楚灵连忙蹲下身，她看到小叶兽趴在地上，用叶子抱住了身体。

“哪里都痛……”小叶兽的声音发颤，甚至带着一丝哭腔：“呜呜呜，真的好痛……”

“……”

禾楚灵毫不犹豫的抱起了它。

“走，我们去治疗！”

她记得主城有一家空着的医院，可是刚抱起小叶兽没多久，便发现其他兽兽也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发生了什么？禾楚灵只能用力奔跑，小叶兽躺在她的怀里，呼吸越来越急促。主城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可是她已经慢慢地停下脚步。

因为……

怀中的绿色小兽已经没了呼吸。

“小七？”禾楚灵轻轻地喊了一声。她的手臂微微发颤，小叶兽的身体那么轻盈，那么安静。

它真的死了……

禾楚灵紧紧地抱着它，眼眶微微泛红。

轰----

有一堵雪墙倒在了前方，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大的雪怪。它痛苦得说道：“救我……医生，救救我……”

“你怎么了？！”禾楚灵走上前去，她不知道要怎么给一只雪怪看病，只能看着它一直抽搐。

“我……我没办法呼吸……”

雪怪粗重的声音渐渐模糊：“是笛音……笛音控制了我……”

雪怪死了。

与小叶兽一样，死于窒息。

禾楚灵的脸色苍白，因为她终于知道了原因。

羌笛。

这个东西，可以控制兽兽的行动，只要使用者足够强悍，甚至可以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